娘。”
她眼里有亮光闪烁,猛地回头就看见胡大柱朝她跑来。
胡大柱眼里布满红血丝,憔悴不堪。只怕她丢失这段时日都不曾合眼。
胡大柱手指带颤,把她从地拉起来。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们都说你被野兽叼走了,我总是不信。你这孩子命总不会向你阿娘那样薄。”
他身后是追赶过来的胡耀祖。
胡耀祖关怀的眼神一直落在虞听晚身上,就没挪动半分。
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些时日受了不少委屈,虞听晚在看到胡大柱后彻底迫防,她扑向胡大柱,泪如决堤。
胡大柱拍着她的背:“哭吧,舅舅在没有谁能再欺你。哭够了咱们就回家。”
虞听身体僵住,从胡大柱怀里一点点退出来。
“舅舅怎么知晓我在县里?”
胡大柱竟不敢去看她通红的眼。
“你舅母说的。”
他没说其中的曲折。也没说怎么发现猫腻,撬开王氏的嘴。
胡耀祖见状忙道:“晚妹,这次是我娘做了错事,阿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也知道错了。”
虞听晚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就这样看着胡大柱。
她其实清楚胡大柱这些年把她当做亲闺女疼也不为过。可更清楚,胡大柱有多器重胡耀祖。
胡大柱便是再恼王氏,也得看在胡耀祖的脸上不会休了她,更不会将此事闹大。
她哪里比得过胡耀祖的前程和名声?
虞听晚说不上失望,只是觉得可笑。
她听到自己很轻很轻的问:“都这样了,舅舅觉得我还能心无芥蒂的跟你回去吗?”
画面截然而止,可那份悲凉和无助却在心口一点点蔓延。
虞听晚沉沉吐了口气。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成亲的日子。
虞听晚起了个大早,准备先去卫家,贴上各种喜字。大喜的日子,她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慧娘得准备酒席,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虞听晚想着等贴好了喜字,就去厨房。
她怕喜服沾了油污,准备等天快落山拜堂的时候再换。
可刚出门,就撞上了来寻她的吴大婶。
吴大婶正疑惑卫家怎么门口都贴上红对联,本想着进去问问,可看到开门走出来的虞听晚也就把这事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