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
萧怀言瞥过去,就没见过如此扫兴的人。
“你看着眼熟。”
他眯了眯眼,想了片刻认了出来:“杨惟文?”
杨惟文忙行礼:“是下官。”
哦,那不奇怪了。
萧怀言一言难尽看向这个年轻官员。
都被下放到鸟不拉屎的穷凶僻壤了,怎么还不吃教训?
“你……”
萧怀言顺嘴问了一句:“当初不娶公主,如今和你那未婚妻修成正果了没?”
杨惟文眼里闪过暗淡。
“不……不曾。”
萧怀言:“啊?”
放弃了登天梯,不会后悔了吧。
杨惟文抿唇不说话。
萧怀言又踢了朱知府几脚。
朱知府痛呼:“啊!”
萧怀言低头:“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萧怀言又是几脚。
“那你说说,他杨惟文来你管辖的区域,都做了什么。”
朱知府:……
他看不上杨惟文,哪里会关注他的事。
杨惟文又不巴结他,倒是时常递各种为百姓谋福祉,以及让他处罚贪官污吏的文书。
朱知府看都不看直接扔了,还试图让其他县令排挤打压。
他哆哆嗦嗦把头压在地面:“不……不知。”
萧怀言一脚踩到他手上:“身为上峰,却对手下官员的情况毫不知情。你知什么!一门心思只会投机取巧?”
他做着狠事,却笑吟吟看向应殷。
“我竟不知知府也是这般好当的确。
说着,他去看其余战战兢兢的知府。
“看面相,也许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怀言:“没准也是不经查的。”
“我们明天才休整上路,不如……”
突然,他话音一顿。
“算了,我还是回去找太子吧,他虽体弱,可最是体恤民情。”
朱知府疼得要死,更是吓得大汗淋漓,可他这会儿连声都不敢发了。
其他官员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屋内死寂沉沉。
应殷并不想管这些。
他身为皇子,知各方势力之间的牵绊。县令依靠知府,知府又向上面投诚,上面更有上面,一层一层根干盘曲,直接交错,错综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