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宽裕,可也不是捉襟见肘。王氏却是一个铜板都没拿的。”
“昨儿他回来了趟,一家一家敲门把欠的钱给还了。”
动静不算小,村里的人都在狐疑卫家怎么不穷了。
可胡家大门紧闭。
胡大柱没有追出来闹。
里正叹了口气,胡大柱也算没失了智。
“二郎的事,我也听说了。”
他面上总算有了笑意:“这孩子还真是闷声做大事。”
“等他进了县城读书,别说你当爹的腰板直,我走出去都直。”
他意有所指:“别和王氏闹矛盾了。你们是夫妻。二郎是你们的孩子。听我一句劝,凡事千万别一根筋。”
胡大柱如何还能听不懂他的话中意。
他深深看了眼里正。
“我记下了。”
“家里好了,二郎才能好。”
“二郎好了,帮衬卫家,晚娘才能好。”
正说话间,有人从外头跑了进来。
是范婆子。
她一手叉腰,许是跑急了,正狠狠的喘着气。
“不好了!”
里正最瞧不上她的咋咋呼呼。
“有事慢慢说。”
“你男人又打你了?”
里正就很烦。
一天到晚有操心不完的事。
这话范婆子可不爱听。
换成以前,她要闹的。
可现在。
范婆子眼儿发亮:“被打的不是我。”
她一指胡大柱。
“他家二郎!”
里正:!!
胡大柱:“休要胡说!”
“我家二郎在外一向和气,最讲道理。怎么可能和别人打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头惹了不该惹的人。”
范婆子:“还是你家大郎一瘸一拐把人背回来的。”
“这会才进村子。”
“也不知读书郎是伤了腿,还是伤了腰,反正是动弹不了。”
“对了,你家大郎情况也不太好,脸比我家养的猪还肿。”
范婆子忍不住打听:“怎么回事啊?难道……”
她眼睛乌溜溜的转。
“难道你家开始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