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多此一举了吗?
“这不是姑娘家得含蓄矜持。”
“可你本是狂野之徒。”
迟早暴露。
刘燕却有自个儿的道理:“你不懂。我若直接跑上去说看上他了,可不得把人吓跑。”
虞听晚觉得她很懂。
当初她就是毛遂自荐。
刘燕:“你今儿有空吗?”
“没空。”
“不是。你问都没问要做甚,就说没空?”
虞听晚慢吞吞:“见你眼珠子转那么快,左右不是好事。”
“怎么不是了?”
刘燕:“你陪我去书院外头蹲人,瞧瞧配不配。若你觉得可以,我便去查查底细,他日我婚事若成了,你就是有功之臣。”
虞听晚眼皮一跳,抓住重点,粥都不喝了:“你要去书院?”
“对啊。”
“我看他穿的就是县里书院的学子服。蹲上些时日,总能见着人。”
刘燕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没人。
“我都想好了。”
“回头我就假装路过,在他面前掉荷包,读书人拾金不昧肯定会捡起来追上来还给我。”
“这一来二去,不就聊上了。”
虞听晚:……
听着还挺不靠谱。
“成不成?书院也不远,你要是不愿意走路,我就去叫马车。”
这话让出来寻虞听晚的慧娘听到了。
“刘家闺女,你要去书院?”
刘燕:“对,找人。”
“那你不如傍晚时分再去,他们那个点下学。我和晚娘也要过去接我侄子,不如一道。”
虞听晚只觉得两眼一黑。
完了。
晚霞的余晖拨开云层,染红了半边天,天边扯出夕阳的轮廓。
书院幽静,避开繁华地带。
今儿学子归家,外头侯着不少来接的人。即便人多,可没有大声喧哗之辈。
这还是虞听晚头一次过来。
她四下打量,只觉得气派。
书院外立着两座石狮子,门匾高高挂着,上头的字刚柔并济,遒劲沉雄。
也难怪不少学子猛足了劲想要进县里读书。
刘燕低声:“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虞听晚:“没看出来吗?”
“我怕你看上我表弟。”
她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