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清楚之前的事给赵俞落下了阴影,不曾想反应这般大。
也难怪当初舅母余氏为此焦灼不安。就怕赵俞这几年都绝了娶妻的想法。
不过……
她心眼也不是很好。
尤其看到刘燕天塌了的惊愕神色,没忍住身子一颤一颤,伏到慧娘肩上笑的不可抑制。
姓陆的学子也一步一步下台阶。路过地上的荷包时,他瞥了眼刘燕。
模样倒是不错,换成以前他也愿意尽一尽举手之劳。
很快,他的视线落在前头花枝乱颤的虞听晚身上。
这姑娘生得才是真绝色。
要是她掉荷包就好了。
他眼神微微一顿,只见平时瞧不起的赵俞去了那边,喊了年长的妇人一声姑母。
陆学子眸色微亮,一改往日作风快步走过去。
“俞兄,这是你的亲人?”
默默自个儿捡荷包的刘燕。
好好好,我就是个笑话。
她怎还会看不出,避她如蛇蝎的读书郎就是虞听晚嘴里的表弟。
刘燕的热情被泼了冷水。
一边是她对赵俞的蠢蠢欲动。
一边是她前不久放话的言辞凿凿。
也难怪虞听晚会提防她。
陆学子身上的傲气收了收,念及虞听晚和慧娘这般亲密,一定是母女。何况姑娘还没盘发,若……若是没婚配,那……
赵俞愚钝,这般岁数了竟还在看启蒙的书,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故,此人进书院起,他便很是不喜。尤其众夫子对他格外照拂!
当初还是赵夫子领进书院的。
都姓赵,可见走的后门!
赵俞是乡下来的,没准是赵夫子家中哪里来的穷酸亲戚。
可他不同,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县里人。
不过……现在都另当别论了。
他朝虞听晚和慧娘做揖:“我是俞兄的同窗。”
慧娘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你是阿俞新结交的好友吧?”
“我们阿俞性子内敛,还得有劳你多多照拂,回头得闲,来家里做客。”
陆学子觉得他现在就挺闲的。
赵俞人单纯,可他不蠢。
陆学子倨傲,是有些看不起他的。
“不是。”
赵俞老实巴交:“姑母,我和他算不得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