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寻些医术不错的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虞听晚手里攥着刘燕方才买的糖葫芦,嘴里也咬着一口,说话有些含糊:“夫君身子已转好,不劳大人费心。”
她没有涂脂抹粉,可唇儿也是红润润的。吃着籽了,吐到帕子上。
这行为算不得雅,至少上京的贵女不会这样。名门出身的女子,很少吃外头的小食,便是要吃,都会吃剥了籽的。
不过落在贺诩然眼里,就觉得外甥女做什么都好看。
不矫情。
她好像很贪吃。
看见想吃的,脚步就会慢下来。
他记得顾家的厨子是江南那边请的,曾拜过皇宫御膳房的厨子为师,做饭的手艺是极好的。
贺家……
贺家上下不重口腹之欲,但厨娘做点心的手艺是没得说的。
正这么想着,贺诩然微微拧眉。
不知怎么了。
他侧头去看虞听晚。
姑娘好似并未察觉他的打量,又或者是……并不在意他的打量。
有种荒谬的想法竟一闪而过。
他竟然担心虞听晚不愿回去。
杨惟文面上欣喜藏不住。
“真的?”
“这是好事啊!”
杨惟文:“回头逛了街,不如我随你去家里看看。”
虽然卫慎不怎么乐意搭理他。
可他就是怪喜欢和他相处的。
虞听晚:??
贺诩然想了一下。
他还是有点忙的。
不过,可以往后推。
“我也一道。”
虞听晚:“我说错了。”
姑娘脚步微顿,神色平静:“他其实没好,暂无性命之忧,还有些见不得人。”
杨惟文:“见……见不得人?”
难道比上次脸全包了还严重?
虞听晚:“还请两位护一下……”
“我夫君的自尊。”
“心意我领了,回头也会告知夫君,待他好了自会亲自登门道谢。”
会不会吓到人,她就不管了。
贺诩然问:“你很在意他?”
“自然。”
贺诩然透露:“若他出了事,你也是能改嫁的。”
可千万别在一条树上吊死。
顾家女,便是最好的儿郎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