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关门关窗。
然后……
她发现魏昭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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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此刻在一处隐蔽的暗室。
里头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煤油灯照明。他坐在迟御搬来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煮着茶。
不远处的地上扔着麻袋,麻袋里头有什么在费力挣扎扭动。
是人。
迟御立在他身侧,恭敬道:“正逢太医院郑勖回乡祭祖,禹城那边有咱们的人,得了消息便迅速给掳来了。”
“其随行家眷一并活抓,关在隔壁听您吩咐。”
茶壶咕噜咕噜煮着。
迟御上前解开麻袋,露出里头被堵了嘴,捆了手脚,面色惨白上了年纪的郑勖。
郑勖又气又怒。
他医术算不得好,在太医院里头得不到重用,可这些年混的却极好。
不少太医私下都议论,说他身后有人。不然这节骨眼储君病重,他怎么能有资格独善其身回乡?
得意肯定是有的。
可郑勖哪里能想到,前脚马车还行驶在官道上,眼瞅着半个时辰就要回老家了。
下一瞬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他跟着摔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敲晕了。
醒来后就被套在麻袋里,扔在马背上赶路。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
他刚开始以为是不知死活的山匪!
可等他看到迟御时,就傻眼了。
“唔!唔!”
他说不出话,可神情激动。
迟御抽出他嘴里的布条。
“迟……迟副将?”
“怎么是您?”
郑勖:“您为何抓我!”
迟御没有回应。
他侧身,退至一处。
郑勖也在这时看到了方才被迟御挡着的魏昭。
汗毛倒竖,骤然被惊到。
心跳如牛皮大鼓被咚咚敲响,呼吸好似能从肺部扯出棉絮,一股冷意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眸中闪烁着惊恐,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
“魏……魏将军。”
“你竟……你……你没死?”
他哆哆嗦嗦,身子试图往后挪。
魏昭讥诮看着他丑陋的姿态。
明明暗室温度很低,可郑勖额间全都大颗大颗的汗。
郑勖讪笑:“您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待回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