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天气总归是好了些许。
在床上躺了小半月有余的宁乐笙,终于下榻了,这段时间瘦了不少,还抽空给沈允钦做了一整套的文房四宝。
看的雀儿目瞪口呆。
“姑娘,您倒也不必这样拼。
屋内一袭橙色衣裳的宁乐笙精气神好得多,哪里有半点染病模样,她将东西放好,盖好盒子。
她笑笑:“好不容易得了清闲,总归我病着,他们也不能作妖。
谢家上门那几日,来请宁乐笙,请了好几次,都以病重为由给推了。
宁乐笙不愿意见他们,觉着莫名地烦躁,时不时传闻她跟谢之行的事情,说得那叫一个逼真。
明明从前关系也不见得那样好。
宁乐笙将盒子里的东西放好,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出去一趟。”
”是去找相爷吗?”雀儿抿着嘴,笑道,自家姑娘的心思旁人猜测不得,可这些东西,也是雀儿守着她做的。
自然明笙是做给谁的。
只是不知道,自家姑娘跟相爷到了什么地步。
“嗯,答应他的事情,自然要做到,再过半月就要入学了,也是帮表哥求个安心吧。
宁乐笙这样说道,绝对不会承认她是为了去给沈允钦送东西,至于她而言,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头就是。
哪怕真的对沈允钦动了恻隐,她也必定不会承认,再者说,那个男人。
宁乐笙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噙着一丝笑:“你在家里守着,若谢家再来人,也给我推了,我不见。”
京中如今传的风风火火的,就跟真的似的。
若不是宁乐笙最近一直未见谢之行,她倒是还真以为自己快要嫁给谢之行了
她揣着东西往相府去,想象之中男人见到这些东西的激动,可宁乐笙哪里知道,会这么不赶巧。
“我家主子不在,早几天前便离京了,姑娘还是把东西留下来,等主子回来我们好替您转交。”
宁乐笙一愣,心下略微有些失落。
“沈允钦几时回来?”
她本想问个清宁的,可那下人支吾的很,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几时回京,说得也是模棱两可。
许是还要好些时候,宁乐笙没有办法,只能把东西留下。
“那就劳烦你把东西交给相爷。
心下莫名起了失落,大概之前沈允钦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阴魂不散的,久而久之,便是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