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刘熙祚则是有些傻眼。
听来听去好似这桂王父子打算干那打家劫舍的营生,当下面露难色道:
“王爷,殿下,若是用强,这帮人联名弹劾王爷和殿下的话......”
“无妨,任他们去折腾,对了,到时候你带上五百将士前来赴宴,这帮人若是识时务也就罢了,若是不从,直接籍没全部家产!”
刘熙祚拱手道:“下官遵命!”
朱常瀛则是一语不发,此时又见自家儿子将目光看向自己,顿时暗道不妙。
果然,朱由榔微笑着说道:
“父王,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们也要做个表率,这些年兼并的民田也尽数退了吧,眼下民心最重要!”
朱常瀛闻言,看向杨守春道:
“听到没,速将那些地契整理出来,孤王会让知府张任发布告示,并由他来督办,你须全力配合!”
“老奴遵命,只是有些田亩侵占时日良久,眼下那些农户死的死、逃的逃......”
“那无主的田亩,分给流民耕种便是,头三年可免去他们的赋税,三年后十五税一!”朱常瀛说道。
朱由榔和刘熙祚闻言,双双庄重地向朱常瀛一拜:“父王(王爷)大义,四儿(下官)钦佩!”
得到儿子和心腹手下的肯定,朱常瀛一扫先前的不舍与肉痛,一股解救天下苍生的豪气油然而生。
正当自豪感十足之际,却又见自家儿子小心翼翼地道:
“父王,还有这王庄......”
听到“王庄”,朱常瀛终于不淡定了。
“这王庄乃是就藩时皇上赐给父王的,你休要打它主意!”
于是朱由榔又免不了一番苦口婆心:“父王啊,眼下最重要的是民心和士气,若是士兵吃不饱如何肯卖命?
同样的道理,若是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那只有造反一途。
这也是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不断死灰复燃的原因。
如此下去,大明早晚也会在平叛和灭贼的路上耗空国力,走向灭亡!”
接着朱由榔又认真地说道:“父王,大明的流贼为什么永远灭不完?
这个问题不知您有没有想过,甚至我敢保证,即便是皇上可能也从未想过。
这些所谓的流贼,其实原本都是老老实实的百姓,是我们这样的皇室贵胄、勋贵地主、还有贪官污吏们硬生生地将他们逼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