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兆海带着一身酒气的四爷回到黎公馆时,已经是夜幕深沉的时刻,走进厅廊前四爷满意地拍着兆海的肩头,哼哈道:“兆海呐,办事能力不错!以后多跟着四叔出去见见世面,对你有好处哦……哈哈哈……”
兆海一边扶着醉醺醺的四爷,一边应承着。
把四爷送回房后,兆海转身离去时,惠芬表妹叫住了他:“大表哥,你等一等。”
“惠芬,有事吗?”兆海道。
“我……我……”惠芬吞吞吐吐说不出口,她抬眼看了一下兆海,随即又低下了头。
兆海忽然明白了,道:“你是不是想问兆深的消息?”
“嗯……”惠芬点了点头,紧绷着嘴唇,像是很紧张的样子。
兆海了解惠芬是一个非常内秀的女孩子,有时像个易受惊吓的小白兔,不比惠嫣敢于表达,性格开朗。兆海每每与她说话时,声音格外注意,尽力温和些,而三弟兆深从不把她放在心上。每当兆海被她询问三弟的消息时,回复对兆海来说真是个苦差。
为了不伤到惠芬的心,他不得已讲一些违心的话来宽慰她,兆海道:“兆农前段时间专门去佛山看过兆深,他现在参加了一所军事训练营,日常训练忙一些,所以没给家里来信,但是他让兆农带来口讯,说他一切都好。”兆海看向她的脸上仿佛有期盼的神情,温和道:“兆深问候大家,特别感谢你,说你送他的练武护具可派上大用场了。”
惠芬一听兆深竟提到她,双颊热辣辣的,心脏怦怦乱跳。
其实兆深问候的所有人里面根本没有提起惠芬,只是兆海不忍惠芬伤感而哄她的。
兆海回到自己房里,云庭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兆海走近床边俯身看着,云庭像是睡得很不踏实,兆海将被子轻轻地往上盖住云庭的肩膀。云庭翻了下身醒了,她微睁着眼感觉昏昏沉沉的,这几日她总感觉乏力和不适,晚饭后感觉不舒服就早早睡了。
“云庭,把你吵醒了……”兆海凑近脸颊柔声道。
云庭刚想坐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恶心犯呕,她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兆海赶紧扶住她,担心道:“云庭,你脸色好难看,雨桐——雨桐——”兆海着急喊道。
“大少爷,您找我……”雨桐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快去请大夫,云庭不舒服!”兆海抱住摇摇欲坠的云庭,吓得魂飞魄散。
“好,好,我,我马上去!”雨桐说完冲进夜幕中。
胡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