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枝败叶覆盖在父亲的衣冠冢上,映天一回家就看见母亲佝偻着身子,手拿扫把在衣冠冢旁艰难地打扫。
近段时间,映天感觉母亲时常精疲力倦,越来越沉默寡言,还时不时地神情恍惚、呢喃自语。
映天很心痛,母亲再这么继续下去是会垮掉的。虽然他们三兄妹经常陪着母亲谈心聊天,但收效甚微。他很苦恼,父亲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眉目,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查。
映天想到,几乎每天,他都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再这样下去,要得到父亲相关的信息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由于父亲已经不在了,除了唐非凡偶尔到他们家来问问情况,其他乡亲再也没有来家里串过门。下唐湾人好像担心或惧怕着什么,都刻意地躲避春荷家几人。
映天小小年纪初觉人世冷暖,但他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别人自有难处,凡事最终得靠自己。
他决定必须尽快走出去,去打黑拳!这样既可以为家里多挣些钱财,也能接触各方面、各种不同层次的人,获得更多的信息渠道,以便打听父亲的事情。
这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映天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联系上了梁成,并告之只能在周末可以打黑拳。
梁成当然乐见其成,口口声声要亲自开车来家里接他。映天自然不答应,只让他远远的在白塔路边等候。毕竟他不了解梁成,还担心家里人知道他打黑拳的事情。
时光似水,日月如随。转眼间,就到了星期六。
白塔路边,梁成满面笑容地迎着映天上了那辆面包车。开车的师傅,是映天上次交过手的阿生。
十来分钟后,车子驶过横跨陵江的白塔大桥,沿着滨江大道朝果城市区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