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秦辛是与钱旦相恋五年的女孩,年龄比他小了四岁多,但也早到了可以考虑婚嫁的年龄。
他们去年在深圳买了房,钱旦想敲定婚期。秦辛有些犹豫,说害怕“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说王子公主的故事里,到了公主坐上王子的马车回家以后就再没有以后了。
钱旦有些意外,离别那天秦辛一直平静,没想到她会一个人坐在蛇口港的街边哭。他领悟到秦辛只是忍着不哭于他面前。
他一直觉得秦辛对婚姻的恐惧是伪命题,在这个异乡的深夜,他突然在想,自己真正体会过秦辛的心情吗?
朋友圈子里总有一些伴侣口说深爱对方,实则深爱的只是自己,总希望对方按照自己的方式接受自己的爱,明明对方爱吃面包喝牛奶,却每天起个大早去买油条豆浆表达爱意。钱旦想自己是不是也忽略了秦辛真实的喜怒哀乐?
凌晨四点半,“咿咿啊啊”的祷告声又从附近的喇叭里传来,把钱旦吵醒。
他记起了少年时代学校有线广播里的进行曲,也是这样日复一日执着回响在日出时分。
他索性起了床,一个人走上楼顶小天台,思念秦辛,细细回忆、咀嚼他们成为情侣那一天的点点滴滴: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太阳慢慢落山的那个钟头,钱旦、秦辛两个人在他的房间里玩“跳舞毯”。
他说他马上要告别长沙了,要把自己珍藏的一堆“打口碟”赠予秦辛,特地邀请她来挑选。秦辛到了,却对他的最新版“跳舞毯”更有兴致,在上面跳个不停。
她穿着一条修身牛仔裤,一件灰色高领毛衣,扎着高高的马尾,她的样子像TVB剧“鉴证实录”里的陈慧珊。
钱旦坐在一旁,痴痴望着,沉迷于她的身形、节奏、晃来晃去的高马尾中,想开口表白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终于,音乐停了,女孩停了,转头望向他,莞尔一笑:“你怎么不吭气了?你怎么坐着不动脸还变红了?”
钱旦站起来,颤抖着叫了一声:“秦辛”。
窗外,楼下此起彼伏,仿佛回声一般:“秦辛,钱旦,秦辛,钱旦,,,”
他俩走到窗口,探头一望,只见楼下停着三辆摩托,轰隆隆地响着没有熄火。曾子健骑着一辆,后座是他的女朋友诗诗,两个人仰着头,嚣张地用整栋楼都听得见的声音叫着他俩的名字。另外还有两个平时总和他们在一起玩的男生各骑着一辆,在一旁嬉笑。
钱旦奇怪:“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