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
骄阳似火,他们却一点也没有被晒蔫,嘴里歌唱个不停,是极有节奏的黑人歌曲,伴随着口哨声、欢笑声、砰砰的抛接水泥桶声,就像一曲旋律简单又洋溢着快乐情绪的MV在反复播放。
办公室里面挤得满满的,难求一根网线。一只野猫经常溜达进来,在大家脚边磨磨蹭蹭,大家都懒得管它。
一位看上去比大家都要年长的同事在桌上放了一个硕大的氧气袋,一边专注工作,一边吸氧。
老钟偶尔从他的小办公间里走出来打破宁静,譬如:“你们谁TMD在下载大文件?不管是下版本还是下电影,晚上再搞,网络太慢了!”
客户终于准备好了电源,两家公司谁也不是慢腾腾的乌龟,谁也不是骄傲的小白兔,大家火力全开,加班加点。
曹松带着小军、小伟来了个“停人不停机”,他们分成两班接力,二十四小时赶工。
钱旦对曹松的信任没有出错,设备上电之后不到两天,他们完成了“FirstCall(电信设备安装完成之后的打出去的第一个电话,标志着工程交付的关键进展)”,既领先于“F公司”,又超出了客户的期望。
客户的项目经理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邮件里盛赞“伟中”团队的专业和敬业,并一一点名称曹松、小军、小伟和钱旦是“ST电信”的宝贵财富。
打通了“FirstCall”,完成了当天的测试任务,钱旦摸摸头发,对曹松说:“很久没理发了,我看见办公室附近有家理发店,今天回食堂吃晚饭吧,吃完饭我俩理个发去?”
曹松警惕地说:“旦哥,去本地理发店?您不怕得‘艾滋’?老黄自己买了全套理发工具,周末我俩找他理发去吧,不过,他只会推光头。”
钱旦说:“我昨晚在网上查了,理发感染上‘艾滋’的风险很小,没那么夸张。别去老黄那儿光头了,我俩都板寸吧。万一人家理发店给按按头,舒服呢?”
曹松大惊失色:“还有按摩?您真不怕‘艾滋’?旦哥,我可还是处男,要失身也不能在这儿啊!”
钱旦严肃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郑重地向您承诺,等一会儿从理发店出来,您仍然会是一个处男,放心了吧?”
两个人去了那家理发店。
理发店不大,白色日光灯把店里照得通亮,与旁边几个昏暗的店面对比分明。
店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精壮老头。他们一见钱旦和曹松进来,热情地拍着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