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遇见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海浪不羁地高高跃起,浪花一直飞溅到公路上。老谢觉得和他之前所见的深圳湾、波斯湾、地中海、红海相比,这里才是真正的大海风范。
公路的另外一边也是海,是花海,不是城市花坛里人工修剪出来的整齐划一,而是由着性子生长,点缀了几百公里海岸线的野菊花。
他把车拐下了海边公路,往另一边的山谷开去,一样是人在画里游。远山是松树林的苍绿,近坡是草地的嫩青,更近一点则是一直连绵到路旁的花田,遍野黄色花丛中又有点点红色虞美人在摇曳。
老谢把车停在花田边,手里抓着一罐百事可乐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欣赏着层次分明的原野颜色。他的视线落在山头上一个竞争对手树立的无线通信网络的基站铁塔上,很快,他们就要把它换成“伟中”的基站了。
他的车上有一本严丽丽从加拿大寄来的书,是1920至1930年代生活在非洲的英国女飞行员柏瑞尔·马卡姆的回忆录《夜航西飞》。
严丽丽在书的扉页上摘抄了书中的一段话:“过去的岁月看来安全无害,被轻易跨越,而未来藏在迷雾中,叫人看来胆怯。但当你踏足其中,就会云开雾散。”
老谢虽然生性宽厚,但内心并不愿轻易服输。
离开乍得之后他把工作之余的时间全部花在了学习上,研究业界视为标杆的各种方法论,琢磨公司内外各种成功与失败的案例。
他认真反思自己的来时路,有了很多新的思考。
他告诫自己人生终究是条单行道,没有“U-Turn”的机会,重要的只能是聚焦当下,迎接未来。
他自觉这段时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进步很快。
阿拉伯半岛南边的国家也门的首都萨那,“伟中”的员工宿舍里。
早晨洗漱之后的路文涛对着衣柜上的一面镜子打领带,他要从宿舍直接去“YT电信”拜访客户“CEO”。
从卫生间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哎呀,大姨妈来了!”
路文涛回应:“来了就来了,没关系,我们下个月继续努力。”
女人说:“我都来也门半年了,你说会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路文涛安慰她:“别瞎想,有啥毛病?我们同事干了几年才怀上的多了去了。”
“那倒也是,你们每天早出晚归,累得像狗一样,精子活力不足。”
“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精子活力不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