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气声,她猛然转头去看,望见洬弓起背脊露出獠牙,面色阴沉的压低前身靠在了最近一张椅的边缘,好像已经把目光瞄准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只要她继续再说下去,或许它随时都有可能会冲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凉意又一度从背脊窜上蔓延全身,言舒雅立刻就又闭上了自己的嘴,神色惊恐的又看向了那只白色皮毛的狐狸,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要杀了自己。
很快唐缘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想到开口打破这样僵局的反倒是她。
“洬,够了,我没事的。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稳定,用不着再这么恐吓她。”
唐缘缘安抚了洬的情绪后又转回头看向言舒雅,接着说:“我知道你从来就不信任我,对不信任的人保持警惕算不上坏事,但是在自己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因为冲动随便激怒别人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管你对我有多少牢骚和抱怨要说,最好都不要现在开口,因为我或许也有无法阻拦他们怒火的时候,如果你还想从这件事里脱身或者活下去,不管相不相信我你现在唯一的选择都只有与我合作。”
言舒雅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处事冷静思维清晰的唐缘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眼前的女孩。
她因为唐缘缘这样的话又缩了缩身子,忽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对对方口无遮拦的出言不逊了。
过去她还和唐缘缘在一起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一不高兴就会对唐缘缘开一些恶劣的玩笑,又或是肆意的说一些可能会伤到对方的话语,甚至还会利用对方的性子找麻烦事。
那时的她不管怎么任性或是自以为是都没有关系,因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过分,唐缘缘就很少会出言反抗。
不仅如此,不管到底是对她说了怎么样的话,如果没有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事后只要装作一脸悔恨的样子回去道歉,唐缘缘都不会多做计较。
唐缘缘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经历过太多人的恶言相向,所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萦绕在身边的恶言,那些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和原则的话语都会被她自然略过,这也成为了很多人能放心的对她窃窃私语或者开她玩笑的原因。
言舒雅没真的把唐缘缘当朋友,也知道唐缘缘没把自己当真正的朋友,所以她过去反倒是仗着与对方走得比较近嘲讽对方得最肆无忌惮的一个,有时她甚至以此为乐。
但现在的状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