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玩了很久的玉佩,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朋友这两个字表示什么意思。
于是,莫迟就这么成了我的朋友,一个几乎不怎么见面的,马上又要分别,名义上的朋友。
就因为临别时的朋友二字,害得我好几次路过卖糖葫芦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想到他。
其实时间长了,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都会慢慢忘掉。
也不知是不是忘川的水连冥界的人都不能碰,我觉得我的脑子记不住久远的事,就是因为奈何桥下的忘川水玩多了。
小狗子悠闲自在的很,一会跑我们前边去,一会跑我们后边去,偶尔还会刨根野草吃,然后嚼两口又吐出来。
我问唐渊:“你为什么非要诓骗我爹娘呢,其实你在我家里住下也是可以的,你又舍不得租个马车,还的害得我跟你受累,我身体又不好,你非得给我累病了。”
唐渊摸了摸身上,两手一摊道:“我身上没钱,真的,不信你来摸摸。”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貌美男子,模样倒是风姿俊朗,怎么说出来的话有一股子市井流氓的气息。
“你这小妖,小心我日后收了你。”
唐渊道:“你才不会。”
我不认识唐渊,唐渊却好像与我很熟,自我有了记忆起,我在茶庄里已经待了上万年,幽冥司主说我是冥界的一棵白芷花修成的花精,可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我踢了踢脚边咬着我裙摆的小狗子,问唐渊:“你来人间找我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冥界,认识的人十分有限,我又不认识你,你来找我走后门投胎么?”
唐渊揉了揉我的小脑袋瓜子,他好笑道:“你爹娘还说你不爱说话,你看你,话这么多。”
宁府的人都是些凡夫俗子,要与他们那么熟络做什么,省的到了二十岁我回了冥界,他们会更难过,还不如现在便淡漠亲情,到时候留下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也不至于看着太过伤心。
唐渊很高,我连他胸口都不到,我拍掉他的手:“别揉我的头,头发都乱了,你又不给我梳。”
唐渊又揉了揉道:“你要是愿意,我一直给你梳头。”
我才不愿意呢。
从我家到唐渊的道馆其实也不算远,我爹从天没亮出发,到中午便到家了,但是我人小腿短,唐渊又太小气,所以走的很慢,我这凡夫俗子的身体实在走的很累啊。
出了城我便不肯走了,蹲在地上抱着双膝耍赖:“唐渊,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