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望贵哥给我个机会摆阔,小弟做东,咱们好好认识一下。”
冯成贵哈哈大笑着摇头:“不成。摆阔好说,你打肿脸充胖子也行,钱多烧的也行,没人挑。可摆酒就得有由头,我摆的是接风酒……你要是讲不出个更妥当的因由来,这酒该我摆……自也是没有叫新丁破费的道理。”
吴青再度拱手:“小弟摆酒,自也是有由头,小弟摆的是和头酒。”
一直在冯成贵身后,沉默寡言的何东都不由地奇怪,“你可是得罪了谁?要借我们这两身公服,来说和说和?”
吴青笑眯眯道,“小弟前天从床上被海哥叫起,一听要去何庄乡,那是满腹的怨气,心里更是将二位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和的是此事。”
吴青拱手的姿态客气,没人会觉得他话里说真的。
冯成贵笑道,“怕不是你想请客,现在专程在心里补骂了一顿吧?”
吴青笑道,“叫贵哥说着了,要是不叫我摆这阔,二位在我心里,怕是又要多受几顿骂了。”
冯成贵与何东也笑了起来,却又是相顾失笑,“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等老施回来,你做东。”
“正该如此……劳二位替我的班了。”
“嗐,小事,本就是我们的班。你也别怪小刘,他想的简单,累我们两个,不如只累你一个……”
“多谢。”
…………
余江县四个城区。老城区,老租界,水东区,水西区。
水西区的繁华排第三,但热闹排第二。老租界没这里热闹。
人力推动的,机器运转的,是各式各样的车。坐车里舒舒服服,走马路上频频忙忙,是各式各样的人。这一切的声音混合起来,便成了这四分之一座城市的热闹,十万人的热闹。
与这样的热闹对比。
一人独行的吴青,就显得很无足轻重了。
出于个人性格,有些话吴青大概永远不会说出口,但不代表不会心里碎碎念。
“有点没劲……就改一点没劲……请顿饭,意思意思就够了吧?毕竟之前说缉私二队五十多号人死光光,也就只是开玩笑嘛。又没真咒他们死。”
言尽于此。前方榷运局的黑色大铁门在望。
吴青是个很实际的人。做事看收益,过程中如果违背了自己的道德准则,就找个理由盖过去。
这种只看收益的做事方法和性格,基于他前世连现世,一共二十多年,经历过的成千上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