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仲达死了,刘建虎死了,始作俑者吴青却诡异的全身而退,并且暂时的控制住了局面。
一名佐治员躲在后头护头护脸,却依旧眉低眼高,拿枪的手哆嗦了一下,觉得现在是自己的机会,厉声道,
“一颗子弹杀了仲达兄,好简单啊!可你想过打完之后怎么办没?整个榷运局都是咱们常副官的了!杀人?出了这门,遭缉捕的时候你能杀几个?想清楚!现在放了海山兄和国钊兄,算你个将功折罪,从轻发落!”
陈清利害,恩威并施的劝降之语听得吴青一脸冷笑,
“晓得我为何要抓俩人当肉盾不?”
说着,松了其中一个,
“掏掏我左口袋。”
这名吴青叫不上来名的佐治员感受到自己的脖领一松,犹犹豫豫,但回过头来,看着吴青在晃动枪口……
这么近的距离,没人能保得住自己。
这佐治员只好咬咬牙,伸手在吴青左口袋掏了掏,掏出来折成方块的两张纸。
“先念上面那张。”吴青冷冷道。
佐治员展开第一张纸,纸上字迹潦草,他仔细辨认了一会,下一刻就眉头紧锁,嘴巴大张,仿佛极度不解的在纸上和吴青身上来回打量。
“念!”吴青的语气严厉了几分。“然后给他们看看页尾盖得谁的章!”
旁人全都疑惑,不明白吴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佐治员一抖,结结巴巴念道,
“兹简任吴青为南余道道尹……页尾盖的是管将军的章。”
这一念就让人晓得为何这佐治员之前一脸的不解。
他还把这一页纸举了举,好让众人看清楚,纸上鲜红的印章。
如同在沸水中再扔了一枚炸弹,旁人瞬间哗然,
“怎么可能?”
“吴青是谁?”
“还问?就这小子啊!”
现在还处于六个时辰之内,安龙奠土科仪还有效果,但听着耳朵里常英的问话,吴青没回答,脸上似笑非笑,
“接着念下一张。”
这名佐治员飞快的展开下一张纸,这会可比之前念得顺畅多了,
“兹特任吴青为南余道镇守使……页尾盖的还是管将军的章。”
如果说,之前简任吴青为南余道道尹还有人半信半疑,这第二张纸就让人反应过来,这他妈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哪有镇守使任命别人坐自己的交椅的!
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