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一起开始做手工活，气氛变得沉默且有些尴尬。
赵怀乡还在观察韩先生，希望得到一些线索。但是不一会儿，他的视觉中出现了三个小字。
【你错了。】
赵怀乡微微一怔，看到这句话的角标的时候，才明白这是【渡世者】的AI助手。
“什么意思？”赵怀乡试着和它对话。
【韩先生不是那个轮回者，请看建模和计算过程。】
一张浩瀚的全息图被投射在了赵怀乡的视网膜上，它几乎囊括了整个屋子，繁若星空。而那些星星，是数字，计算公式，诸如此类。
【想必您已经看懂了。】
赵怀乡：“……”
“不，我没有。”
AI助手沉默下来，不一会儿一个格子弹了出来。
【请填写您的受教育经历和最高学历。】
不知道为什么，赵怀乡有一种被歧视了的感觉，他填完学历之后，漫长的计算过程消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结论。
【一个轮回往往包含两个要素，起因和结果，您不断陷入轮回是因为您无法让因果变得完整，故而轮回不断重复。】
赵怀乡稍加思索，顿时明白过来。
就像是游戏一样，有的游戏只有一个结局，抵达那个结局的时候游戏才算结束，在那个结局之前死掉，就要返回检查点重来。
不同的是这个游戏没法退出。
【但是当结果无法完成的时候，抹杀掉起因也是完成的方式之一，起点消失的时候轮回自然也不复存在在。】
赵怀乡明白过来，这一招叫删除游戏，叫“垃圾游戏，从我的库中滚出去！”
“起因是什么？”赵怀乡问。
【起因是苏晴，你和她的相遇是一切的开端，当起因不存在的时候，循环亦不复存在。】
赵怀乡愣住。
也就是说……字条里提及得方式是可行的？自己杀掉苏晴，就可以从根源让这件事中止？
可是留下字条的到底是谁？
【由于她本身作为‘起因’的特殊性，使她不会在轮回之中完全被重置，一个‘定量’一直在她的存在上叠加，她正在演变成一个“超维个体”，超维个体的记忆不会伴随着轮回而消失。】
“也就是说……苏晴就是那个轮回者？”
【是。】
“那那张字条是谁留下的？”
【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