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还是被钱小沫知晓了。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來什么声音都沒有,除了医用仪器的检测声,病房里一片死寂。
“小沫……”钱妈踟蹰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钱小沫扬了扬眉梢,笑得勉强,“我既然和他离婚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小沫…”一声关爱的呵斥,是连荣麟的声音。
钱小沫抚着额头不想多说什么,“我真的困了,我先睡了。”
连荣麟还來不及说什么,钱小沫已经抓着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钱妈叹了口气,关了灯,示意连荣麟一块儿出了病房。病房的门咯噔一声合上,钱小沫才稍稍探出一个头來,止不住的泪水如瀑布似的落下,红肿的双眼里是掩饰不了的伤悲。
雷铭和顾琪雪在一起,她是早知道的。
雷铭早已经不爱自己了,她也是早知道的。
现在她还伤心什么?她对不起雷铭在先,还有什么资格伤心?
钱小沫抓紧了被子和床单,牙齿紧紧咬着被角,不允许再落下一滴眼泪…
可是,再豪华再舒适的病房,也给予不了钱小沫想要的爱与温暖。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钱小沫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撑下去…
偌大的病房里,雪白的墙砖和地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冷清,淡蓝色的帷帐和被子沒有丝毫的温度,空气中渐渐弥漫的消毒水气息近乎快要钱小沫窒息。她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影,沒有一个人能呵护。
早知如此,她还会选择嫁给雷铭吗?
钱小沫失眠了。
病房外,钱妈无奈地坐在长椅上暗自神伤。
连荣麟又是爱又是恨地站在原地,他皱着眉头,衣兜里的手机却嗡嗡作响起來。
他接通了电话,眼神犀利,面色苍白,一句话都沒说又挂断來电,大步流星地走过钱妈面前,什么话都沒有留下,径直冲进了电梯。电梯一直升到顶楼,狂妄肆虐的冬风呼啸而來,却熄灭不了连荣麟心中熊熊的怒火…
顶楼的天台上依旧有人在等候了,连荣麟刚出电梯,等候他的人同样盛气凌人地大步逼近。两人大步走向对方,同样的大衣翻飞,同样的怒火冲天,两人之间距离还剩下一米左右,却同时抬起右腿踹向对方,两人都是一声闷哼,却又二话不说,扑上去抓着对方一顿暴打…
夜风嘲讽之下,一拳一脚之间,连荣麟和眼前的雷铭都打的是气喘吁吁。
可是谁都不肯服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