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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家中,田丰来访。
“你听说了吗?韩文节扣下了运给袁勃海的三十万石粮食。”
田丰一坐下便说。
“我当然知道,元皓兄今日为此事而来?”审配问道。
“是,也不是。”田丰笑笑,“袁勃海志在得冀州,韩文节若是运粮,则等如资敌。若是不运粮,又给了袁勃海进兵冀州之机。韩冀州如今怎么做都是错啊!”
“我冀州有上将潘凤……”
“上将潘凤……”
“哈哈哈……”
二人同声大笑。
笑了好一会,审配才说道:“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那潘凤是什么货色吗?凭着闵伯典为别驾,将他提为上将,其武力连沮都尉军中司马张郃还不如,更别说他智力了。字认不得几个,文读不通一篇,如此人才,能当军侯即已经是高抬,竟然还当上了冀州上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田丰止住笑声:“听说他在酸枣向荥阳进兵时大败董卓,斩得一万五千多敌首,还缴获黄金六千多斤。若真是如此,则此人不可小觑啊!”
“最近邺城中暗传,说潘凤那六千多斤黄金是在路上捡来的,不,是两万斤黄金。说来也奇怪,到底是何人传此谣言,意欲何为呢?”
“我也听说了,还说他又在洛阳路上捡到两千万钱,真不知这是在诬他还是赞他。不过他带回六千多斤黄金和一千万铜钱交给韩冀州,倒是确有其事,若说他无本事,又似乎不对。”
“元皓兄,这个事,非咱们所虑,该虑的是袁勃海。来,咱们饮酒。”
二人举杯同饮。
田丰放下酒杯:“如今韩冀州扣运粮食,势必会逼得袁勃海有所动作。麴义将军对潘凤甚为不满,又深受排挤。若我所料不错,袁勃海必会暗通麴义,让他举兵反叛韩文节,搞乱冀州,如此一来,袁勃海身为盟主,便可借协助平乱为名,向冀州进兵了。”
审配点头赞同:“我正是这个想法。”
十几日后,潘凤正在兵营训练,舞着大斧,忽然一个兵士急忙奔来禀报:“将军,使君请你速去,说是有急事商议。”
潘凤放下大斧,挂上腰刀,拍马来到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