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姬衍脸一黑,一脚将他踹出几丈远:“滚犊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下山历练去了吗?”
姬惊雷叫苦:“爹,孩儿舍不得离开你们啊,孩儿想在你们膝下尽孝!”
姬衍二话不说抽出了自己的腰带:“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爹……不敢了,我错了!”
“爹,我是你儿子啊,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啊……”
……
音脉。
琴广陵坐在崖畔,弹完一首送行曲,叹道:“王秀师弟,一路走好!”
话音未落。
名为少师的童男歪着头问道:“师尊,谁死了?”
琴广陵不假思索:“你王秀师叔……什么死了?他只是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
少师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点头道:“我爹娘死的时候,您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师尊……人家长大了,很多事,我知道的,你不用把我当小孩子!师尊,我知道你很难过,别憋在心里,哭出来吧……”
琴广陵额头划下数道黑线。
忽然,他瞳孔微缩,盯着少师:“等会,你脸上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涂脂粉了?”
少师有些羞涩道:“就一点点!”
琴广陵暴跳如雷:“混账玩意,大好男儿搞这些有的没的,为师今天不揍死你!”
少师忙抱头鼠窜,嘴里还一边叫唤着:“师尊你过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看到了你箱子里的留影珠,你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你嫉妒我比你好看……”
琴广陵脑门上青筋直跳,险些没晕过去。
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
……
三清诸脉。
都有人在为王秀送行。
只是大都无声。
墨无薇抱着双膝,双眼泛红,坐在一块山石上。
身边坐着一个人形的傀儡,仔细看去,那面目……竟是与王秀颇有几分相似,只是还未完工。
墨无薇将手落在傀儡的脸上,叹息道:“你不是他!”
哗啦!!
傀儡破碎,化作一地材料,散落无踪。
房脉的黄云冲哭得眼泪鼻涕狂流:“师弟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好无情啊……往后我再与何人一同游山玩水,插花弄玉?罢罢罢,你我兄弟一场,我愿承受你的因果,往后连你那份一块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