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忘凤眼尾稍动,一双深渊的眸子就这么直直毫不遮掩情绪的,端端正正注视她。像冰,像烈火,冷的让人心寒,又烧的让人发烫。冷热交替下,让禁欲到骨子的干净生出想去迫切侵犯的焦灼。
阿莼阅人无数,她肯定,整个十方世界没有第二个人,能将眼神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只是简单一眼,就能让她心跳失速,血脉愤张,被气场压到根本无法迎视。
幸而错觉只是瞬间,自己责问自己,要该清醒。
刚要开玩笑掩盖过方才不找头的一句话。
他却温温开口:“宫城内不允许烧纸焚香,是死罪。”
阿莼扯扯唇,半天怼不过一句。
看天色,若再不回去,怕是又要被寒生发现训斥。
长忘犹豫下,站起身伸手,二话没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强势拉了起来。
阿莼本就脚力虚浮,头晕眼胀,被长忘劲一猛,她差点接力摔倒他身上,本能利落顿身,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
两人衣角扫过,竟不约而同整齐的排斥,触电般,分的老远。
阿莼受伤走的慢,长忘妥帖的步伐也很缓
其实,阿莼是故意不想与他并肩而行,内心方才滑过似有似无的一瞬,怕往后真被眼前男人迷了心智,自时,那才是最黑暗的旋涡。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路程大半,气氛越来越不适合说话,几乎要凝固。
“还是乘你的负屃扇回去吧,走路太累。”阿莼提议。
长忘嗓子有些沉:“不想。”
不想?
难不成还多喜欢与自己待在一起不成?
当然,绝对不可能!
阿莼后知后觉才发现长忘的耳根后,及露在外的肌肤越来越红,几乎要与她火燎过肌肤差不多。
脑海不自觉又在重复清筝说过的话,悲木气息,媚药药引,最易挑起人欲//望,鬼知道花妖为将长忘压到床上,能不择手段达成所愿,让他吸了多少。
一个男人,不焦躁,不崩溃,不失去神志硬挺到现在,真不是一般定力与忍耐力能做到。
难不成,他是个雏?
要么,没尝试过,所以才会对男女情事提不起任何兴趣,才能如此憋得住。
要么,就真是自持力强大。
听闻,宫城内的皇子,弱冠之前就会有暖床丫头。
长忘见她走走停停,当然不知阿莼脑子里又在乱七八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