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阿莼欣赏美男用膳,懒洋洋又开始口无遮拦:“长忘,听说男女双修更能促灵力大涨?”
长忘哪会听不懂阿莼的意思,无动于衷道:“双修仅助于灵力,不利于你参透佛灯火。”
阿莼不依不饶:“那佛灯火修成之后呢?”
“双修在于你情我愿,这不合适。”长忘隐晦又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阿莼撇撇嘴:“你跟花栖木倒是你情我愿了,双修了?”
一桌子丰盛,阿莼硬是让长忘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走至一案几旁,拿起纸笔,沾了几下特制红宝石研的磨,平静说:“寒酥,你若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精神用在修行研习之事上,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寒酥笑眯眯凑过来:“长忘,你还没说呢。”
长忘将要默写经文的手一顿,凤眼尾角多出凌厉,抿唇道:“没完了是不是?”
寒酥难得把长忘戳出恼意,继续雪上加霜,再接再厉:“难不成,八殿下与自己师父虽心心相印,但还发乎礼,止乎情?”
长忘从来都是不易怒的人,甚少生气,估计与温吞的性子有关,当然也与身份有关,没有人敢如此蹬鼻子上脸大胆造次。
凤眸冷意愈来愈重,偏偏阿莼就是继续忽视,装作没看见。
“寒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长忘慢慢开始动了笔,慢斯条理写着,丝毫不因情绪起伏而影响,论隐忍克制,阿莼可不是他的对手。
阿莼见长忘刚被挑起的怒意,仿佛注了水,莫名其妙稀释了。
不过,阿莼在寒生熏陶下,也是个见好就收,会看眼色的人,这情趣把控要有个度,彻底惹烦长忘,对刚突如其来,逐步加温的感情,没有任何好处。
索性,闭嘴,趴到长忘旁边,凑过去看他写字。
她还是第一次认真欣赏长忘的字。原以为,他的字应该是秀秀气气的,其实不然。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干净利落果断,抬笔落笔,字与字间,姿展而不夸,沉静却不散漫。
只是那日听了一遍,跟着备注几个大概片段,绕口繁复,听了就烦躁想撕了的经文,他给简简单单,轻轻松松默写出来。
认真是会传染的,阿莼也逐渐静下心,不打扰长忘,时而研磨,时而换纸,时而晾字。任长忘抿着樱珠的下唇,安安静静,一言不发,两人相敬如宾直到天明。梧桐将饭送来正待长忘红笔轻声放下。
阿莼毫不吝啬的夸到:“八殿下人好看,字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