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看看。”
阿莼点头。
两个人出了院子后,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棵巨大比山还宏伟高耸的树。
穿过两个如石般粗壮坚厚树枝间的朦胧结界,四处一片皑皑白雪,俨然冬天景象,却银云雾散以后,竟是密密参天枝叉环绕的池旁,绿绿葱葱,珀色的石子,温凉舒爽,优雅的溪流汇聚,清清缓缓,着实惬意舒服。
每一户都如鸟儿筑巢般盘栖在枝叉上,只是这枝叉相当粗壮,跟平日的道路没有什么区别。
顺着震耳欲聋声音走去。
一群人穿着白色衣服,带着白色礼帽,吹吹打打极其不整齐的迎面走过来。
在这群人中,两匹一黑一红的英挺高头大马一前一后上驮着两个人。
前面的事相貌端正的满脸喜色的穿着黑衣男子。
后面的是。
阿莼凑近一细看,吓了个哆嗦,简直比鬼还难看。
新娘浑身上下就血红喜服在整个队伍还算正常。年纪也就十一二,未张开,头顶围了一圈密密水晶长帘至腰身的花型金冠,虽没有盖头遮掩,但还是能看出水晶长帘后比死还难堪的妆。
凡是女子裸露之处,脸、脖颈、手全部被涂抹了白稠粘腻的东西,仿佛稍有动作,这些粘稠的东西就能裂开。
阿莼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为了保持天性纯良吗?”
长忘也是第一次见,蹙起淡墨眉宇,令人炫目的脸,也被这一幕震的有点扭曲。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不正经的小混混不停吹口哨,喊道:“新郎官别急,小娘子涂这么厚,洗到明天早晨吧。”
阿莼最善于跟地痞无赖打交道。
凑过去说:“脱下裤子,办完再洗也一样。”
小混混一侧头,面生,还是个女子,但此处像阿莼这个年纪,早已是好几个孩子母亲了,旁边又站着长忘,理所当然认为是小两口。也忍不住逗趣:“小娘子,有经验啊!”
阿莼一挑眉,笑的无下限:“说的好像你没做过一样。”
小混混一看阿莼挺上道儿,凑近神秘的说:“我娘子当年涂的,撕都撕不下来,泡水里,洗了两炷香,才刚刚看出张什么样,别说,还算漂亮。当时急的我是火急火燎,现在想来,那是我这辈子最他妈有耐性一次。”
“你可以学学人家小娘子,人家可是……。”小混混一歪头:“哎?人呢?”
阿莼与长忘被这奇奇怪怪规矩雷的外焦里嫩,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