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腥臭又新鲜的血。
魔妖越来越近,自己站在最中心,故意让他们靠拢,野心极大,狠绝准备一击全杀。
与此同时,花桐也凝聚法力显出真身,一个开满了梧桐花的梧桐树。
此出,破土而出,以肉眼都看不来的速度,越长越高,越长越大,花越开越满,香气浓郁,灵气满布,直冲流波海结界,触动地狱火,俨然被灼伤了下。
阿莼回头一看,时机已到。呼的自魔妖之中腾空而起,另其措手不及,站在梧桐树上,默念法咒,以燎原之势迸发,先是一道惊雷,瞬间,火将她自内而外整个燃烧起来,燃到极致,表情极为痛苦,攥紧拳头,牙齿要紧,看谁比谁狠的迅猛炸裂,化为一股铺天盖地火雨,像魔妖,像这棵本就是个四季树的世界,自下而上,不死不灭,不毁不灭的燃烧起来。魔妖的嘶吼犹如万只上古凶兽咆哮,惨烈尖锐又震撼至极。
梧桐树,载着化为粉末,星点躲在梧桐花上,分不清到底哪个是阿莼,哪个是其中一部分的迅速冒死延伸出流波海。
流波海外,方才地动山摇的一声炸裂,悲吼,大家纷纷不约而同无声哽咽。
长谣守着无力站起,仿佛被剥了层皮的寒生与寒音。
清筝用外袍包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婴儿,手中拨弄的紫色妖珠竟暗了许多。
花栖木依旧坐在大石上,无声却难掩震动的蹙眉看着流波海,似要看穿。
而长忘脸色苍白如这阴晦的天,早已没了一如往旧云淡风轻。只有痛不欲生,真真是痛不欲生,弥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痛不欲生。
曾经那句:你喜欢我吗?
临别那句:你对我真狠。
最后死别都狠心的没看他一眼,竟成了他余生的噩梦。
反反复复的撕裂凌迟,让他每喘动一口气,都非常吃力,都蔓延至整个灵魂,掏心剜肺,排山倒海将自身血肉骨髓搅个粉碎。
一个大男人,有生以来,心那么硬,第一次无所顾忌在人前哭起来,哭的无声无息,哭的隐忍至极,哭的彷徨无措,平日穿透力极强的眼睛轻轻合上,再也不想睁开,透明的泪痕顺着精致面孔,蜿蜒滑下,被周围滚烫的灼热,给化为烟云,凄哀至极。
呼啦啦一群人围上来,白玉沙吓得赶紧给长忘口中灌药,奈何手实在抖得厉害,哆哆嗦嗦漏了大半。
长谣抹着泪,哑着嗓:“哥,疼不疼。”
所有人中,独独花栖木泰然处之,置身事外,迈着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