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风万里都有所动容,面露惆怅,语重心长问:“忘儿,我与你母亲都尊重你的意思。”
大多数的目光全聚集于长忘身上。
剩余的要么在看花栖木,要么再看白玉沙。
还有零散的落在阿莼背后,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在看自己。
一场大戏即将拉开。
阿莼不以为意,释然的淡淡一笑,其实,心里不住的在抖,错将酒当成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将飘着花瓣的酒一口闷掉。
长忘喉结抖动,深思熟虑片刻,像是做了最令人期待的决定。
所有人都津津有味要看这位传言有断袖癖的未来储君如何巧妙施以言辞拒绝。
其中不少皇子对长忘、阿莼的事有所了解,眼神叫错,都以为此事必然不成,长忘自小就不是个任其摆布的人。
明明离得不远,却都纷纷伸长脖子,竖起耳朵。
喧躁的大厅,乍然一片寂静。
……
“儿臣没有意见。”
阿莼:“……”没发现手中酒杯不自觉捏紧,胸口被猛闷住,仿佛一道九天玄雷直劈面门。
寒生:“……。”没有像曾经那番冲动,虽有不悦,但陷入深思。
悲伤:“……。”伴有阴恻恻一笑。
寒晚:“……。”他爱他,他不爱他,他爱她,她爱他,她不知道他爱他,她爱他,他不爱她……,%&¥#@*……%,你们的世界好累。
清筝:“……。”内心破戒:草,这算什么事儿!
长风万里明显对于长忘摸不着头的顺从很是吃惊,沉吟下,最后给个机会,慎重问:“长忘,你可要想好,这不是儿戏。”
长忘微微躬身:“是,儿臣确定。”
整个大殿彻底静了下来,可以用死寂来形容。
然后整殿哗然,议论之声差点再次掀翻殿顶。
好几名年轻女子愤然离席,更有哭声嚎叫。
果然,一个男人长的太过吸引目光也是个错误。
阿莼抬眼随意撇过长忘以为会有喜色的五官,结果是与往常别无二致,情绪隐藏面色从容,流露难以发现破绽的淡然笑意。
白玉沙脸颊通红,倒也不小女儿姿态,落落大方还坐在原处,只不过脊背挺的更直了,不难料想还对阿莼有隐隐的挑衅。
纷扰中,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出:“父皇,母后,秀山那年春的寒酥姐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