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静山空迎来了大工程。
整整后半夜。
起风先是从其他殿中挪来几个书架,安置好。
侍从们,有的将剩余五个算是囫囵的沉水木书架补补修修;有的将书重新分门归类。
待到天明,整整两个时辰不停不歇,终于将所有的书全部规整完毕。
所有人刚刚告辞,长忘也好不容易得空坐在桌前歇,简单用完早膳,白玉沙款款来了,见书房外还有打扫收尾的侍从,又无意发现略有参差的书架,一看书房就是经历过一场浩劫,惊讶道:“长忘哥哥,这……怎么回事?”
长忘笑而不语。
起风咽不下那口气,抱怨道:“昨日寒姑娘在书房挑灯夜读,不但不让殿下睡觉,还把整个书房差点炸了。”
白玉沙听的心惊肉跳,低声细语拿起长忘的手关切道:“长忘哥哥,你没受伤吧。”
长忘将手抽回:“怎会,还不至于。起风,去把寒酥叫来,看书。”
起风受不了:“还看,殿下,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这些书全是珍品,孤本,实在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白玉沙也在旁奉劝:“长忘哥哥,明日你我大婚,今日我父王母后要从太华山赶来,还有不少十方世界的长老山主宾客,现下忙的紧。不如让修习之事先缓缓可好?”
再拖几日?
四个字猛的刺激到长忘,瞳孔瞬时就收缩:“再拖,多听几日曲?”
白玉沙刚大病初愈,脸上血色本就不足,一下子煞的更白:“长忘哥哥,我只是……。”
然后把早就想好的开脱之词说出来。
难料,长忘根本就耐性听,他的耐性全都毫无保留用在了阿莼身上。
“玉沙,前日书房中的熏香怎么回事?”
熏香?
把白玉沙吓得汗液渗出发丝两鬓:“长忘哥哥,什么熏香?”
长忘清和的脸上肃静威严,满满的警告之意:“玉沙,有些事情我不说是因为给你留足了面子。催情香,你以为我闻不出来?”
三个字在白玉沙耳前炸响。
其实长忘并不太通药理,只是自小到大,有太多女子前仆后继的在他身上施展手段,变态到层出不穷,所以,这种催情的香气对他而言简直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白玉沙知道解释无用。索性心一横,娇声细气:“长忘哥哥,玉沙认为,我们既然要成为夫妻,有些事不在早晚。”
长忘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