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阿莼没带黄金敷面,换了副样子,侍卫自是认不出,扬声呵斥:“大胆,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
阿莼临来静山空之前已经飞信告知梧桐,不知梧桐为何没有再园外等候。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猖狂起来,区区一个小侍卫还想拦住?
“你去禀告便是,管我叫他什么。”
侍卫警告无用,准备直接动武:“放肆,整个云阳山谁不知今日太子殿下大婚,良辰洞房花烛时,还敢来面见,若敢放肆,我现在便要将你压入地牢等候处置。”
凉城上前想辩解几句给阿莼抬手止住。
阿莼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本书,一个盒子给侍卫看:“我是来送贺礼的。”
侍卫嘲笑,粗粗一看,笑的粗狂:“这算什么狗屁贺礼,你想蒙混进去?小姑娘,像你这种不死心还变着花样纠缠的,我在这静山空早就见多了去。赶紧滚开!”说完将她拥开。
阿莼也不急不躁不发火,嘴角露出任何人无法挟制的笑:“别后悔!”
然后用侍卫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一跃围墙之上,对准灯火通明,红烛摇曳的卧房大喊:“长忘,你给我出来!”
轰的!
整个静山空像是水沸出了锅,侍从纷纷从房间出来,还有探头,不明所以,又都忍不住看新鲜。
“你是要找死。”侍卫刚刚跃起,就被凉城抽出木剑抽了下去。
阿莼回头,月光下,冲凉城一个极灿烂的笑:“多谢。”
“快去!”凉城与侍卫纠缠起来,能守静山空的侍卫自然不是棉花,法术武功都是经过长忘亲自指点过得,十分难摆脱。
待阿莼自围墙之上轻轻跃下,卧房门正好急急打开,长忘已经褪下繁复喜袍,风卷起因晚宴更换一身轻盈华贵的窄袖烟罗深蓝紫色,苏绣月华长袍,脚步区别于往日温吞,匆促向阿莼走来。
清淡的酒席轻轻扑来,看得出,他喝的并不多,却有些不胜酒力,玉白的脸颊与唇色相呼应染成了海棠色,乌发因过来的急,如流水般有俏皮的落在肩前。阿莼在他沉着深邃又带点迷离的凤眼直视下,在这越来越乱的夜里,不同平日高华清雅,令人怦然心动到不敢正视。
待撩人心魄的脸越来越近时,在阿莼近处轻轻一叹,叹息绵缈悠长,像风略过瑟瑟枝叶,在叶尖碎了无声,低至不可闻。
“这一天,你跑去哪里?”
阿莼听到这声叹息,余光看向紧随踉跄出来,今日最亮眼夺目面色不善白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