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因果。
这种完完全全,唯唯独独把面露死色的白玉沙排斥无视在外的气氛,让其脸变出五颜六色,霎时多彩好看。
悲伤看在眼里,本打算撮合阿莼与长忘一把准备好的言语,收了声。他算是明白了,哼哼……这全家戏弄人,不仅能看热闹还能把事办成一举两得的本事原来是遗传。
一帮小骗子。
巧了,事与愿违,因为酒意未消,长年思想无比跳跃的阿莼,此刻仿佛寒音附体,根本就与大家想到了两个方向。
既不想违心说合适。
也不想真心说不合适。
若是曾经的阿莼,定会一拍桌子,干脆利落不绕弯子说:“我这辈子就打算跟长忘死磕到底。白玉沙,今后你最好见我绕道走,否则,见一次,我让你生不如死一次!”
但再振奋,再激昂,再活跃,再直白的人感情这种事,拖久了,也有疲的那一天。
更何况拖了万年。
一段干净,经历万年风化,早已面目全非。
阿莼避开长忘的凝视,两指尖敲敲桌子,不耐烦道:“行了!母亲,此事我们私下再议,今日听闻是要来给太子殿下送行的?”
由大喜到大悲的因果一转,让本意撮合的人当场呆了呆。
阿莼见所有人跟白痴傻子般没说话,重新对视上长忘:“殿下,何时启程?”
长忘:“即刻。”
阿莼率先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亲自送你。”
寒音、寒生、悲伤同时无语看向朱叶青。
朱叶青置身事外,兴致盎然看两个年轻人究竟能把圈子还能兜到哪里去。
白玉沙冷哼一声也站起身,去牵长忘的手:“忘哥哥,人家都送客了,我们要识趣。”
长忘目光在阿莼身上,脸上,眸中徘徊了好几个来回后,徐徐站起身,将蓝袍一整理,拿起负屃扇,拂开白玉沙的手,径直走到阿莼身前,精致的眉宇一簇。
求如山百春园的花香气息瞬间扑鼻而入,袭人不能自控。
性感的喉结就在阿莼眼前上下一动,紧抿的唇角,忧郁的眼神,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让人不只不能自控,还要窒息。
长忘就有这种不言不语,单是勾人的凤眼看着你就无法镇定自若的能力。
一阵发毛瘆人。
“我在前面带路。”阿莼大脑一片空白木偶般先行出了大厅。
所有人再次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