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摆手,渡步眼神明灭不定,依旧温言说道:“无须惶恐,此乃雅事,你这厮,还真是会挑人,一挑就挑中晏几道。
你二人一词分高下,过得数日,你这厮名号,自能让满城皆知。
朕甚是好奇!
你有如此文采,为何从军?不去科举致仕?”。
焦赞不慌不忙道:“臣自小家贫,父母早逝,年岁十二,蒙恩师收留,方才浅读过几本书,字也写得差!
家师见臣酷爱武事,豪无进学之心,因此,未曾勉强臣攻读经义去科举。”
赵桢驻足转身,凝目望着焦赞问道:“你昨夜那首《衩头凤》,难道也是你恩师之旧作?”。
焦赞躬身说道:“回陛下,《衩头凤》为臣一时有感而作,正如家师曾言“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赵桢捋须轻吟一遍后,点头又道:“令师,真乃大才之人,你师、唤何名?”。
焦赞单手提甲一甩,甲胄哗哗作响,双膝跪地,大礼躬身拜道:“陛下恕罪,恕臣不能告知陛下,家师对臣有遗言,燕云一日不复汉,他老人家之名,就无颜面对天地。
恩师已去六年,如今,臣……臣恩师墓碑无刻其名,只有“汉家儿”三个字,这些年,臣每思之,夜不能寐,只恨未能让恩师魂归故土……”。
说完,焦赞伏地顿首砰砰砰叩首。
“汉家儿,汉家儿……”
天雷滚滚……
赵桢只觉脑袋嗡嗡嗡……喃喃自语不停歇,脚步踉跄后退,脚下一软,屁股坐于地面……
“陛下……”三十步外,有宫人大呼上前。
赵桢挥手大声喝道:“都退下,再进一步,皆斩,都退后百步,违者斩”。
向来待人温和宽仁的官家,这是……
赶过来的宫人护卫急步骤停,个个心中惊骇!看皇帝无事后,纷纷后退百步外。
赵桢收敛心神起身,顾不得自身脏了的红袍,看着跪伏于地的焦赞,五味陈杂……走过去,双手托起焦赞。
“这个招,放大了”
焦赞起身心里嘀咕,望着面相温和的赵桢,退后几步再次躬身说道:“臣惶恐,再次惊了陛下,臣死罪”
赵桢又走上两步,隔焦赞一步距离,温言说道:“望北,抬起头来”。
皇帝没有喊自己赐给焦赞的“字”,而是喊焦赞师父赐给他的“字”。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