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女人。
太皇太后错愕后,便回神来,感觉到旁边皇帝森冷的视线和明显不悦的心情,不由眼中闪过些许的戏谑,“哦,你倒回答得干脆,不怕因此而失去即将做得的么?”
“人贵自知之明。”
“呵,好个人贵有自知之明,但你现在明知自己无能,却还任由此时下去,独占大权,又如何说。”
杨忻玥微微一顿,随后抬头,目光半点都没有朝那不断朝她传递冷视线的帝王看去,眼中依旧没有多少情绪,淡淡道,“君在上,臣在下,君之言,臣且莫敢不从,天下黎明,皆为君之民,妾身也不过是这沧海一栗,帝君之意,又岂是妾身可以左右揣测。”
杨忻玥承认她这些话其实带着几分指桑骂槐的火气,她也是人,也有各种情绪,商殷离的傲慢和胁迫,正好激起了她为数不多的怒意。
她不是善良之辈,也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她睚眦必报,从来到这里,成功激起她怒意的人,她自也不会让其好过,如同程贵妃和商堂钦,这两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哪怕商堂钦只不过是个顽劣还没定型的孩子而已,但她依然可以轻易瞬息毁掉他的一生。
不过商殷离不同,他该庆幸他是皇帝,而且她也还没有必要到要和皇帝拼死拼活的地步,即便愤怒,也不会太过,所以只能暂时忍,但隐忍,不代表忍而不发,一般不超底线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还是可以为之的,例如不小心泼脏水。
但偏偏,她这句话,虽大多都听出有指桑骂槐之意,但也说得磅礴有力,张弛有度,字字在理,表面听着,就如同在歌功颂德一般,也挑不出刺来,因为确实有道理,反驳不了。
但前提是听的人有没有能力找刺,要知道,杨忻玥指责的人可是皇帝,她身边还是太皇太后。
众人以为皇帝和太皇太后会因此而不悦。
但商殷离却反应收敛起了之前的不悦,反而眼中多了几分浓烈的笑意和玩味,这女人看起来像猫,但一旦亮出爪子却是母狮子,这翻话无意透露出这个女人确实被压出了火气来。
有火气才更好,说明她上心了,也才会更有趣,不是么。
太皇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置可否,现场沉默了好一会。
就在大家以为杨忻玥会被怎么整治的时候,太皇太后又突然开口了,“哀家听你这话,怎么像在提醒哀家也不要插手此事呢,毕竟按此话说来,哀家也是帝君之下。”
“太皇太后多虑了,妾身并无此意,皇上贵为天子,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