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拽着背心的下摆,摩擦揉捏。
“弄那吧,你上前面来,我到车站拉点儿货,把你放到武林门,你坐长途车回家。”河南师傅做了决定。柳方自觉地爬下车,走到前面,跟着师傅上了车。
有了座位,再也不颠簸了,随着车行,省会杭州渐渐的映入眼帘,两边低矮的树木,依次掠过,街上已经有了稀稀拉拉的早起蹬三轮车和骑自行车的人,越近市区,早点铺子的油香味也愈加的浓郁。柳方的肚子又“咕咕”乱叫。师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没说,“看破不说破”,这就是河南人的厚道。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两长排破旧的房子围着的汽车站映入眼帘,一辆辆还未开始营运的汽车排列着非常壮观,对“壮观”,17岁的柳方从乐清杨镇的小村子,第一次到了省会的第一印象,就是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壮观”。
在车站门口的一个饭铺前停下,河南师傅下车顺手从两座中间取出一个大暖瓶,然后绕过车头,到饭铺门口买油条,饥肠辘辘的柳方看到油条后,又开始没出息的吞咽口水。
柳方看到河南师傅把暖瓶递给卖油条的男摊主,然后从女摊主这里买油条,一边吃一边等,又让摊主多拿几根用一根细绳拴上,不一会儿暖瓶递出,师傅回身走到柳方所在的一侧车门前,打开车门,对柳方说:“到了,下来吧”,流放听话的转身下车,肚子一阵“咕咕”乱叫。
等柳方站定,师傅把手里的油条递过来,“赶紧趁热吃吧,孩子。”柳方结果后没顾得上解绳子,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着点,没人给恁抢”师傅一边说,一边又从蓝色的劳动布上衣口袋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钱,拿出一张破旧的10元纸币,递给柳方,“孩子,我只能帮恁到这里了。我刚才问过卖油条的,从这里出发到温州每天只有两班车,车票很难买,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买到票,你等着他们开大门,去试试吧。油条白吃完了,留着点,车在路上要一整天。”
柳方用沾满油的手,接过那张10元钱的纸币,一手提着油条,以手拿着钱,深深的弯下腰去,给河南师傅鞠了一躬。立起来冒冒失失的说:“叔叔,我叫柳方,您给我留个地址和姓名,等我挣了钱,我好报答您。”
“咦,傻孩子,你还挺有心,我家在河南开封,你咋报答。叔叔不要你报答,赶紧回家吧,白叫恁爸妈担心。”师傅憨厚的笑着说,然后转身上车,启动,渐行渐远。
多年以后,已经在西州小有成就的杨柳方,曾尝试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