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源自于现代人的一些惯性思维,跟住在一间屋子里的那些奴仆也全然没有共同语言。
就算他能左右逢源,也实在是不想要跟他们打太多交道。
何况就算势利眼一点的讲,他们也没有值得他投资的地方。
他这样的小厮就算不脱奴籍也都还有出头的机会,他们那样的,那真是一天在谷底、一辈子在谷底,甚至将来的后代也是在谷底。
当然,家生子的地位总归是要好一些,因为一般主家对这种会比较放心。
但是将自己的生死未来,全都交托到别人手上,这种人生有什么意思么?
李昭反正是想要试试,如果真不能甩脱了再说,但是有机会的话,他肯定是要脱离这个樊笼而去的。
这管家显然,是眼见他颇得贾琏最主要是林如海的看重,所以自然就会对他亲近些。
这倒也不算势利,纯粹就是人往高处走,自然也更愿意亲近那些感觉和自己地位相近的人。
“管家谬赞了,我这不过是把那刺客的面貌画下来,说起来都算不得画。”李昭并不会因为他几句吹捧就飘飘然,说的也是实话。
这样的人物素描,跟真正的画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说白了,这要放在专业的人眼中,就属于比较“匠气”的东西,不具备什么艺术价值,虽然他本来也是用作工具,不是用来做艺术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就知道是林如海他们回来了,管家立刻过去开门,李昭也赶紧将笔墨收拾好,然后拿砚台来将画纸压着,又走过去对走进来的人拱手道:“二爷……额,画好了。”
他还奇怪,怎么只看到贾琏一个人走进来,没见到林如海。
“哦?”贾琏进来的时候,原本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他这一说,却是眼前一亮,然后走到书桌后边一看。
“果然是他!”
贾琏一眼就认了出来,画中的就是那个刺客。
伪装成中年文士——也可能不是伪装,然后在画舫上接近他,伺机行刺,他对这张脸印象可是深刻的很,这短短时间自然不会忘记。
抬起头来,贾琏便不由赞叹道:“昭儿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画的一模一样,此画张贴出去,只要那刺客还在,保准插翅难逃!”
这年头没什么监控,如果靠着衙门自己,那大部分犯人根本就别想抓了。
所以官府一般会张榜公示通缉令,并发出海捕文书,求索兄弟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