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转了个面,继续瞌睡。
从风将所有的夹层都撕掉,凝神从头看到尾。
青烟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枕着从风的衣服。
而他,已不知所踪。
青烟一出藏书阁,就看到外头鬼鬼祟祟窥探她的庄老。
“天色已晚,您可以回去歇着了,我明天再来看书,定不负各位老师父所托,为小临山争口气!”青烟有气无力地喊口号。
“好好好,看了一天书,是该休息休息。”庄老见她听话乖巧,笑呵呵地走了。
青烟回到山腰小楼,发现吊在窗口的荞牙子少了一包,而从风又在院子里运功。
她把其它包里的荞牙子匀了一点出来,用布包起来吊回窗口。
明明自己会画符阵,非要偷她的劳动果实。
青烟在心里骂这个不懂事的徒弟,见他皱着眉,似乎不太顺利,也就没骂出口。
“你开始练了?”
那本古籍上写的功法一看就很强大,反正她觉得自己修为浅薄,还不是时候。
“嗯。”
“你这样的能练成多少?”
一口不能吃成个大胖子,修炼亦如是。
如果自身修为不足,却企图越级修炼,就是痴心妄想,白费功夫。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练?”闲得慌。
而且身上的伤没好,他也不怕走火入魔练坏了。
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青烟有点担心。
“我只管费尽十二分气力,能得三五分便得三五分,能得十分便得十分。”
青烟看他一副听天由命的消极态度,口气倒是不小。
“切,狂妄,三五分?我看是零分!”
一蹴而就并非好事,不过青烟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也就没浪费唇舌去劝阻。
年纪轻轻无父无母,初见面时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许是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是不是要报什么仇,所以急着练功?”青烟蹲下,拨动他一侧被削过的头发。
从风抬眸,眼中有一瞬的迷惘。
倏忽而逝,变得澄澈。
“不知道。”薄唇轻吐,带着犹疑。
青烟还以为能做个知心姐姐,听到什么曲折经历。
哀伤的表情已酝酿到位,安慰的说辞也搜肠刮肚了不少,只等他开口,就准备全部倒给他,谁知他都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