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失呢。”
严如月搁下了手里的羊毫,朝她展颜一笑:“嬷嬷放心,我都明白。”
那一夜,魏铮在去梅园收用了宁兰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魏国公府。
他向严如月诉说了他的身不由己,并告诉她:“等那外室生下孩子后,我便会让人将她送出京城。”
夜风呼啸四起,魏铮握着她的柔荑,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如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成婚三年不纳妾、不收用通房丫鬟便是他珍爱着严如月的证据。
严如月也爱他至深,这才会弃了自己的贤惠的名声,只是不愿与旁人分享了自己的夫君。
从回忆中抽身,严如月便也笑着与朱嬷嬷说:“嬷嬷放心,我不会恼,也不为了这么个外室而与世子爷离心。”
她只是有一点伤心难过,只是需要些时间来说服自己而已。
朱嬷嬷瞧见了严如月面容里苦中作笑的勉强,心里疼惜不已,只道:“夫人,咱们只要再受些日子的委屈,一切就都过去了。”
话音甫落,正在庭院里训诫小丫鬟的冰霜忽而走到了正屋门前,难堪的面容里露出几分惊烁。
幸而严如月转身朝向了内寝里侧,只有朱嬷嬷第一时间瞧见了鬼鬼祟祟的冰霜。
她便安抚了一番严如月,寻了个空走到廊道上问霜雪。
“怎么了?”朱嬷嬷连忙追问。
“梅园刚递来的消息,说后街里的人牙子赶去了梅园里,不多时便带出了模样俏丽的姑娘。奴婢派人去问了,那人牙子说是晴雪姑娘。”
朱嬷嬷脸色大变,“我已知晓此事,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向夫人开口。”
外室根本不可能有胆量,有本事去发卖正室送去的丫鬟。
能下这样命令的人只可能是魏铮。
晴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代表着夫人的脸面,世子爷这样的做法,是在明晃晃地打夫人的脸。
“世子爷为何要这么做?”冰霜惊呼出声,险些没有压住自己喉咙里的嗓音。
朱嬷嬷忙示意她轻声些说话,若是让严如月听见了,今夜清月阁便要鸡犬不宁了。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便见廊道里已走来了素服美人。
朱嬷嬷与冰霜一起回头,正瞧见了倚靠在门廊里的严如月。
她不知何时立到了两人身后,如花般的娇容里浮现出几分震怒与哀伤。
朱嬷嬷忙以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