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里起身,诚惶诚恐地向宁兰道了谢。
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着实是件不错的差事。
自此,娇兰与另一位养兰娘便住在了西霞阁。
娇兰整日里除了照顾那几盆名贵的兰花外,便是听小丫鬟们闲聊府里的是非。
左不过是说二房的珍姐儿即将要嫁去镇国公府。
要不然就是被关在清月阁里的夫人从前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如今又是那般地谨小慎微,可见宁姨娘的手段有多厉害。
娇兰本就生了一副好面容,虽从小到大只与不会说话的兰花为伴,却也有几分攀龙附凤的心思。
更何况,宁兰出身还不如她正经。
住在西霞阁久了,娇兰见惯了那些唾手可得的富贵,那颗心便松动了起来。
一日午后,她在廊道上撞见了魏铮。
曜目日光下,他踩着英朗的步伐翩翩而来,身影高大又俊雅。
世家大族里浸润着富贵权势的公子哥,与外头只有几个臭钱的纨绔不同。
娇兰看直了眼,自耳房回自己的屋舍后,一颗心便扑通乱跳的厉害。
当日夜里,她便梦到了魏铮,醒来时臊得脸颊通红无比。
可她没有多少机会去见魏铮。
直到珍姐儿出阁那日,大房和二房都忙碌不已。
因人手不足的缘故,娇兰也被借去了前院做了一天传菜的丫鬟。
忙碌到宴席散尽、宾客回笼,娇兰才得了些喘息的气力。
走回西霞阁的路上,娇兰路遇一处僻静的内花园。
夜色迷蒙里,内花园最西南角的石桌旁坐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
男子衣衫布料是最为名贵上乘的云锦,夜影浮动间,他衣摆边上的金丝细线曜目无比。
娇兰霎时心口一凛,她立时放慢了自己脚下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魏铮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先用如莺似啼的嗓音唤了他一句:“世子爷。”
魏铮本正在饮酒,愁容满面的他根本不愿搭理旁人。
今日是珍姐儿出嫁,也是他与宁兰大争吵的日子。
他背着人躲来了内花园,一人在夜色下独自饮酒,只为了求一个清净。
没想到会有这么不长眼色的人来叨扰他。
“滚。”魏铮连头都没有抬,只万分冷淡地呵斥了娇兰一声。
娇兰虽害怕魏铮的威势,可这泼天的富贵和日思夜想的情郎摆在她眼前,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