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头也不回地回了镇国公府,魏铮听后只是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知晓了。”
金阳公主躲在荣禧堂里闷闷不乐了两日,后因金嬷嬷在旁劝说的缘故,还是决意要让魏铮去镇国公府一趟。
两家的亲事已定,他若是不去将严如月接回来,金阳公主都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二房的珍姐儿才刚刚嫁给严如兴为妻,正是需要娘家支持的时候。
魏铮这么做,是全然不把珍姐儿的处境当一回事。
二太太听闻此事,哭了一个时辰,立时赶到了外书房与魏铮相见。
魏铮待这个二婶娘还算尊敬,便恭恭敬敬地将她迎进了门,听二太太哭诉了一场后,当即决定亲自赶赴镇国公府。
这些时日,金阳公主已是花样百出地劝解过魏铮一番。
大意是在说,他胡闹可以,却不能毁了与镇国公府的这桩婚事。
严如月是他的发妻,除非犯了七出之条,否则绝不能闹到和离的地步。
魏铮腹背受敌,因见金阳公主以阻碍他去江南为理由逼着他去魏国公府求和,气恼之下便与宁兰说:“不若我们即刻启程去江南吧。”
宁兰知晓镇国公府与魏国公府之间盘更错节的姻亲关系,也知晓以严如月的出身不可能这般痛快地离开魏国公府。
这桩事,至多只能给她个教训,让她生出些不痛快而已。
只是宁兰是这世上最有耐心的猎人,蛰伏一番,也只是为了成长到有一日能将严如月彻底毁灭的地步。
“妾身知晓爷在京城里待着十分憋闷,只是您这么做,便是弃魏国公府以及珍姐儿不顾了。”
她在这儿柔声劝解着魏铮,左一句右一句的温柔话语轻而易举地瓦解了魏铮心中的烦闷。
渐渐地,魏铮脸色好转了不少,只见他一边听着宁兰说话,一边握住了她的柔荑。
简简单单的一个摩挲动作,却被他做出了诸多暧昧与缱绻来。
宁兰红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柔荑,只道:“爷怎么白日都没个正经。”
魏铮坦然地笑道:“我做什么了?”
宁兰见他没个正形,干脆便躲到内寝里做针线活计去了。
魏铮倒是在外间明堂里坐了一刻钟,手边的茶盏拿起又放下,最后又重重地搁在了桌案上。
朱嬷嬷进屋的时候正好碰上欲往外头走去的魏铮,或许是主仆一心的缘故,朱嬷嬷从不敢过问魏铮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