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俊朗的秀色。
话音甫落,宁兰也从满腔的喜悦中抽身而出。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孩儿,上一回的分离已是让她痛不欲生。
这回老天眷顾,让她重新怀上了魏铮的子嗣,她定然是要好好珍惜的。
“爷,妾身心里很高兴。”宁兰难以抑制自己汹涌的情绪,秋水似的明眸里涌动着潺潺的泪意。
她一哭,魏铮就心痛如绞。
魏铮慌忙上前替宁兰拭泪,一边拭泪不忘劝哄她:“大夫说了,你有了身孕不能落泪,也不能伤神。”
朱嬷嬷也在一旁帮腔道:“是了,大夫说了奶奶要保持心情愉悦,可不能伤心伤神,对胎儿不好。”
宁兰点点头,忙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只道:“我是太过欢喜了。”
说话间,沁儿和雪儿端着安胎药进了内寝。
魏铮亲自喂宁兰喝安胎药,他喂药的时候耐心十足、温柔缱绻。
朱嬷嬷在旁瞧得一脸欢喜,因不想叨扰两位主子的甜蜜,这便带着沁儿和雪儿退到了外间。
内寝里,宁兰喝下安胎药后便有些困倦。
魏铮撂下了外间的一切公事,只待在内寝里陪着宁兰安睡。
内寝里一片寂静与祥和,魏铮捧了一本《诗经》,靠坐在临窗大炕上看书。
宁兰睡得香甜,魏铮时不时抬眼瞧一瞧她,因宁兰睡得并不安稳的缘故,总是会踢开自己的被子。
魏铮便会不厌其烦地上前替她掖被子。
夜深之时,魏铮蹑手蹑脚地走去了净室,沐浴一番后便宿在了罗汉榻上。
他无意与宁兰分床而居,只是害怕自己睡相不好会影响到宁兰。
爱是小心翼翼地克制,说到底魏铮也满心期盼着宁兰肚子的孩子。
这是他与宁兰爱的结晶。
这一夜,魏铮便怀揣着欢喜入睡。
睡到一半时,宁兰悠悠转醒,她下意识地便要去寻找魏铮。
因内寝里没有点着烛火的缘故,宁兰不敢随意下地乱走,便只敢呼唤魏铮的名字。
魏铮立时从睡梦里惊醒了过来,恢复些神智后,他立刻点起了烛台的灯火。
不多时,魏铮便急急匆匆地走到了宁兰的床榻边,柔声问她:“可是做了噩梦?”
宁兰被魏铮抱进了怀抱里,温温热热的暖意将她团团包裹,那股熟悉的青竹墨香让她荡平了心里的烦忧。
“世子爷,妾身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