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敢驳斥自家夫君,闻言只是泪意涟涟地说道:“可女儿没个嫡子傍身,那狐媚子却又怀上了身孕,哄得铮哥儿与我们愈发离心,两家的姻亲也是名存实亡了。”
严松本就对魏铮有诸多不满,听了这话又不免想起前些时日魏铮在朝堂上与他呛声的景象。
泰山与女婿本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魏铮却是不管不顾,连他这个岳父也不放在眼里。
想来定是那个名为宁兰的妾室在背后挑拨离间。
严松的脸色愈发铁青难看,说话间染起了几分寒意。
“这事你别插手,我来想法子。”
唐氏后怕地点点头,她是知晓严松手段的。
他既是要出手,那名为宁兰的贱人不死也要掉层皮。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严松没有派了刺客去害宁兰的性命,而是给魏铮下了七情散。
这世上的毒药又不是无药可解,他这么做岂不是舍近求远?
谁知严松听了周氏的询问后,只道:“你那糊涂女婿将自己所有的死士都留给了那个妾室,我在江南的人手有限,实在近不了那妾室的身。”
“出门在外,他怎么能把死士都留给一个妾?”唐氏震烁得瞪大了眼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严松也是意识到了魏铮对宁兰动了真情,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了宁兰。
刺客们近不了宁兰的身,那便让他们去寻魏铮。
只是严松不会蠢笨到伤了魏铮,只让刺客们给魏铮下了七情散。
这七情散能绝情断爱,越是心爱着一个人,就越是容易忘得彻底。
哪怕有解药,也只能压制五六分的毒性。
“没了魏铮的宠爱,那妾室如何能在群狼环伺的江南活下来?”严松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氏慨叹一声,嘱咐着身边的嬷嬷们:“切记要瞒着姑奶奶,绝不能让她知晓。”
严如月对魏铮的情意比金石还真,若被她知晓了此事,她只怕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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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余杭镇的月辉显得格外皎洁。
宁兰一觉睡醒时,瞧见了立在她身旁的沁儿和雪儿。
那些刻意被她淡忘的记忆缓缓袭上心头。
泪水不可自抑地沁出她的眼角。
沁儿忙要替她拭泪,只道:“奶奶别哭了,您睡了一觉也该饿了,奴婢这就去那些吃食来。”
谁知宁兰却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