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点点头应下,今日变故颇多,她已是没有心思再去计较旁的事务。
唐氏吩咐着让婆子们将宁兰等人送去内院,自己则跟着况味去了前头的外书房。
况味心绪难安,便与唐氏说:“咱们虽然有别的心思,可却不能害了宁兰的性命,你可明白?”
唐氏听了这话后只对况味说:“夫君还不知晓我么?我哪里有胆子害人性命?想来是云锦起了歹心。”
“那你就去与她好生说一说,让她谨慎着些做事。”
唐氏应下不提。
*
此时此刻的前厅内。
魏铮神思恢复了大半,方才下地走了走,人瞧着也有了些精神。
云锦心里高兴,只与魏铮闲聊起了医术上的几个奇症。
魏铮虽压下心头的浮躁,耐着心性听云锦讲述了一番那些奇症,心里却没有多少兴趣可言。
他时不时透过支摘窗望向耳房的方向,面色里掠过些担忧。
云锦将他的异样看在眼里,嘴上却只道:“爷还说妾身心软,您不也是吗?”
魏铮一怔,旋即回身望向云锦。
云锦瞥他一眼,只道:“宁兰如此心机深沉,将爷算计得团团转,还让爷饱受耻辱,爷不还是记挂着她的安危吗?”
“我记挂她的安危?”魏铮喃喃道。
云锦点点头,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出声驳斥魏铮。
她只是笑意盈盈地说:“爷是个心善之人,哪怕旁人算计了您,您依旧常怀善心。”
魏铮一愣,他本就在奇怪着自己为何会在听闻耳房走水后心绪如此不宁。
如今云锦的话语也给了他一个解释。
原来他心里的异样只是因为自己心存善念而已。
是了,像宁兰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难道还能入了他的心不成?
他的心里装着云锦,自然是对旁的女子不屑一顾。
魏铮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心里也好受了不少,只见他凝视着眼前的云锦,笑着道:“嗯,应是如此。”
云锦见他没有深究下去,心绪也安宁了些。
她陪着魏铮立在支摘窗旁眺望远处的景色,两人依偎在一处,瞧着也像是画本子里的神仙璧人般登对。
丫鬟们守在廊道上不敢造次。
云锦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上前与魏铮说:“爷,咱们不妨去寻况大人和况夫人说说话吧。”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