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淡出官场之前曾是太子太傅,与今上也有几分旧交情。
有了周氏这句话,严松紧绷着的心弦也能松懈几分。
他虽不知晓今上是何意,可有了周氏的这番话语,这事总不会太过离谱。
“有劳夫人了。”
话音甫落,周氏便辞别了严松,坐着马车赶回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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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金阳公主府。
金阳公主是何许人也?自从知晓镇国公府的那两个老不死的给魏铮下了毒后,她心里便烧起了一阵阵汹涌的恨意。
凭什么严松与周氏能靠着岳父岳母的名头戕害她的儿子?
凭什么她一个天之骄女要受这等委屈?甚至连发落一个严如月都要瞻前顾后的?
金阳公主不愿意如此。
所以前几日她避开人悄悄地进了一回皇宫,流着泪去太后跟前哭诉了一番。
太后本就疼爱金阳公主,这便让人去把崇明帝请了过来。
崇明帝本就疼爱金阳公主这个胞妹,如今见金阳公主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侄儿所受的委屈。
他也气恼不已,只道:“这严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怎么连朕的外甥都敢下毒?”
一旁的御前总管收受了金阳公主的好处,闻言只在一旁应和道:“陛下说的没错,这严松今日敢毒害魏世子,明日说不定就要在皇宫里放肆了,陛下可不能轻饶了他。”
于是,便有了今晨这一出指桑骂槐的戏码。
金阳公主倚靠在紫檀木贵妃榻之中,耳畔听着婆子们的禀报之声,心里快意的不得了。
“这严松老贼,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替父皇立下赫赫战功的镇国公吗?”金阳公主不屑地笑道。
金嬷嬷在一旁附和着道:“得罪了咱们公主,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金阳公主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姿态雍容又华贵,只道:“本宫不过是要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魏铮的事,实在容不得镇国公府的人去插手。
严松若是个聪慧的人,经过这番敲打自然不敢再犯,可若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知餍足的话,将来可有的是苦头要吃。
“罢了,本宫也倦了。安歇吧。”
说着,金阳公主便在金嬷嬷的搀扶下走进了内寝。
这一夜,金阳公主难得睡了个好觉。
晨起时,魏铮从江南寄来的信件也被送到了金阳公主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