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也没有再叱咤风云的本事了。
金阳公主一点也不喜欢严如月,说难听些,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儿媳,成婚三四年都没有给魏铮添上一儿半女。
金阳公主巴不得魏铮早日休弃了她,再娶个好生养的名门贵女进门。
只可惜,朝堂里的局势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有什么事都关起门来自己商量,不要动不得把和离二字挂在嘴上。”
金阳公主敛起了以往的骄傲,几乎是低声下气地祈求着魏铮。
面对亲生母亲的恳求,魏铮不可能不心软。
可他想起了在内寝里孤苦无依,白白受了严如月一场磋磨的宁兰,那颗绵软的心不免又坚硬了起来。
这些事里,最无辜的人就是宁兰。
他心爱着宁兰,想拼尽全力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
可偏偏有这么多的阻碍挡在他眼前。
魏铮阖起眼眸,只迟疑了一瞬,就被金阳公主抓住了关窍。
“你不就是觉得亏欠了宁兰吗?母亲这就做主让你将她抬为贵妾,大不了你再送她些私产,多那些好东西来填补她的如兰阁。”
金阳公主满脸的疲累,话语里都是对这些琐事的厌烦。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可见已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一旁的严如月一副泪意涟涟的模样,心里却是缓缓溢出了诸多得意之感。
无论魏铮想不想与她和离,亦或者想不想将宁兰抬为贵妾。
只靠着镇国公府的威势,和离一事便万分艰难。
严如月收起了泪意,一时低敛着眉目,盯着自己的足尖缓缓笑了起来。
宁兰这个贱人哪怕使尽了手段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做魏铮的妾室。
哪怕她有一副能生养的身子又如何?哪怕生下了个赔钱货青姐儿又如何?
她还是只能做个贱妾而已。
金阳公主这般为严如月说话,严如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面对魏铮的冷硬与冷漠。
她立刻红了眼眶,扮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将今日在如兰阁内的始末统统说给了金阳公主听。
“妾身不过是害怕宫内的人知晓此事后会怪罪下来而已,这事只怕藏着什么误会,爷上来就要与妾身和离,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严如月哀哀戚戚地怮哭了起来。
只是她的哭声在金阳公主与魏铮心间根本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