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
金嬷嬷端着燕窝粥守在一旁,时不时地柔声道:“公主,您想开些。”
魏铮一听这话,就知晓金阳公主必定在太后跟前受了些委屈。
这多半与朝堂里的局势有关,宁兰在他身旁,他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
是以魏铮便只将青姐儿抱到金阳公主身前,笑着说:“这小妮子念叨了母亲一晚上。”
如今的青姐儿与金阳公主熟络了不少,一瞧见祖母便倾身上前要投入祖母的怀抱之中。
金阳公主立时软了心肠,柔声与魏铮说:“怎么青姐儿眼下都是乌青,可是昨儿睡的晚了?”
金嬷嬷乖觉,立时走到青姐儿身旁与她说:“定是我们小姐思念着公主,都说血浓于水,这话却是没错。”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便将怀中的青姐儿抱得更紧切了几分。
这副母慈子孝的景象落入宁兰的眼中。
她由衷地叹息了一声,知晓金阳公主是当真接受了她的青姐儿,无论她将来会不会成为魏铮的续弦,青姐儿的地位已是牢靠了起来。
魏铮留意到宁兰的异样,他只伸出手握紧了宁兰,道:“母亲瞧着是只疼我们的青姐儿,连我们俩也不搭理了。”
自从严如月离开魏国公府后,整个府内的氛围便好转了不少,金阳公主对宁兰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魏铮的打趣让金阳公主哂笑了起来,她逗弄了青姐儿一番,见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便将她抱给了金嬷嬷。
“上回那几个奶娘都是蠢材,往后给青姐儿挑奶娘的时候要更仔细些才是。”金阳公主如是道。
魏铮立时摆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顺着金阳公主的话说道:“母亲教训的是。”
不多时青姐儿便在金嬷嬷怀里沉沉睡去,因大人们还要在荣禧堂正屋里说话解闷,金嬷嬷便抱着青姐儿去了耳房。
四下无人时,魏铮才问起了金阳公主昨日之事。
金阳公主瞥了一眼乖顺地坐在魏铮身旁的宁兰,也没有藏私,直言不讳地说:“太后的意思是,谁都改变不了皇兄要清除世家的决心。”
而且魏国公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回京时带着浩浩荡荡的魏家军,在崇明帝的心里刻下了功高盖主的烙印。
崇明帝既想对世家下手,便不会放过魏国公府的这块肥肉,哪怕有金阳公主这个胞妹做纽带,也不足以打消他想铲除魏国公府势力的决心。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两日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