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宁兰暗暗吃惊,笑着问他:“公主与爷说什么了?”
魏铮笑着挑起了宁兰的下巴,只道:“怎么还叫公主,是该改口了。”
宁兰被揶揄得脸颊通红,半晌只敢愠怒着拍掉了魏铮作乱的手掌。
“爷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前两日魏铮与宁兰提起了要将她扶正为自己的续弦。
宁兰本就日夜期盼着能与魏铮成为一世夫妻,听闻此话后只羞红了双靥。
她拒绝不了魏铮,心中自有千万种柔情蜜意充斥着无法宣之于口。
可她的沉默映在魏铮的眼底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魏铮想,会不会是宁兰害怕魏国公府即将遭遇的劫难,所以不愿意成为自己的续弦。
这样的想法只是浮起来一瞬,就足以将魏铮的整个新心都捏成了一团。
细细密密的痛意将他包裹住。
而他自己其实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宁兰与青姐儿遭受此等苦楚。
或许他该尽快地让宁兰撇清她和青姐儿与自己的关系。
这样才能保下她们的性命。
就在魏铮思忖着该如何行动之时,他怀里的宁兰却先一步开口道:“夫君,妾身可以这样唤您吗?”
一句“夫君”唤的魏铮怔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反手将宁兰抱得更紧了些,而后告诉她:“这天底下我只想听你一个人这么唤我。”
宁兰也是莞尔一笑,笑意里满是欢喜与安宁。
“与夫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于妾身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宝物。”
宁兰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只道:“能成为爷的续弦,也是妾身的夙愿。”
魏铮一愣,随后心里炸开了难以言喻的欢喜来。
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这是同意了的意思?”
明明抄家在即,谁也不知晓魏国公府将来会遭遇什么。
可宁兰还是愿意嫁给他做续弦,生死同依、不离不弃。
这样厚重的情与爱摆在他眼前,顷刻间让魏铮被澎湃的爱意冲昏了头脑。
他一遍遍地向宁兰诉说着对她的爱意,而后道:“大祸在即,我迫不及待地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即使我知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残忍……”
忽而,一双柔弱无骨的柔荑立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余下的话语夫君都不必再说了。”宁兰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