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铮这么一安慰,严如月那颗装满了恐惧的心立时沉静了下来,她瞧见府医们惊慌失措地跑进外书房,提着药箱替父亲诊治。
其中有一个府医瞧出了严松只是过度惊惶后受不住打击这才晕了过去,掐一掐人中便能复原。
另一个府医照做,只猛力地掐了掐严松的人中,严松立时醒转了过来。
严松醒后,严如月也松了一口气,只道:“爹爹,你吓死女儿了。”
魏铮也在一旁表露出了他的震烁与担心,严松十分受用,因察觉到自己身子并无什么大恙后,他立时遣退了府医与小厮们。
只有魏铮与严如月留在书房内。
“冯家哥儿,这便是我膝下的独女如月。”严松一脸的疲惫,神色流转间便做好了要拿捏魏铮的心思,这便把严如月介绍给了魏铮认识。
而魏铮早已在等待这个认识严如月的时机,这便躬着身子与严如月问了好。
严如月立时羞红了自己的双靥,好半晌都不敢抬起泛着霞红的脸颊。
“见过冯公子。”
“冯某见过严姑娘。”魏铮嗓音温润如玉,飘入严如月心间,将她心内隐藏起来的小女儿情思尽皆勾了起来。
她曾仍记得当初初遇魏铮的那个秋日,杏花树漫天纷飞,魏铮只是英武笔挺地走到了她身前,便夺走了她的芳心。
只可惜这桩婚事到了尾声,只剩下争吵与难堪。
经由时间的洗礼,严如月已忘了在魏铮身上留下的苦痛与伤心,她已决意要与过去的自己告别,决意接纳别的男子。
而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魏铮,便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京兆府尹家的私生子,出身虽低微了些,可瞧在他生的一表人才的份上,严如月也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就像爹爹说的一样,只要他能在十日内再升一级官,便说明他是个极有本事的男人,将来必定能好好照顾严如月。
“好了,月姐儿,你先回自己闺房里待着吧。”严松心累不已,这便挥了挥手将严如月赶回了内院。
严如月虽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可想到女人在世都要矜持自重一些,这便听从严松的吩咐退了下去。
只是离去前,她忍不住瞧了两眼魏铮。
魏铮也忍着心内的恶寒朝着严如月暗送秋波,只盼着经由今日的这两回见面,严如月能对乔装打扮后的他一见钟情。
严如月一走,严松立时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