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她这一番话语已然十分得体,若小林氏能将这番话听进心里,便会知晓宁兰当真是一心为了她好。
可此时此刻的小林氏已然失去了神智,听了这话只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讥笑着说道:“姐姐不要说风凉话了,若当真是青姐儿出了事,您只怕会恨不得将所有伺候青姐儿的人都杀了给青姐儿陪葬。”
小林氏说这话的时候双眸里盈满了泪珠,眼底一片通红,整个人被怒意驱使着说出了这么一番伤人的话语。
宁兰不敢置信地望向了小林氏,许久不曾回过神来,她察觉到了心口传来的丝丝密密的痛意,而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你好才这般劝你,龙哥儿已死,你再这么疑神疑鬼下去,连饭也不肯好好吃,再过一段时日身子必定会出问题。”
谁知小林氏却将她的一番好心劝语弃如敝帚。
“我不需要姐姐的好心,姐姐也是母亲,与我还有这么深厚的姐妹情谊,本该是这世上最理解我的人才是。”
小林氏别过了姣美的面容,目露恼意地说道:“可我不知晓为何姐姐要为陆嬷嬷说话。龙哥儿身子一向都好,平素里染个风寒吃几味药便能痊愈,可这一回染了个小小的风寒却夺走了他的性命。”
若要说没有人从中做什么手脚,小林氏总是不敢相信。
她注视着眼前的宁兰,面容里陡然露出了几分冷漠来:“姐姐若还要为陆嬷嬷说话,就请回吧,您后面的话语妹妹都不想听。”
眼瞧着小林氏是一副入了魔的魔怔模样,宁兰当下便恼怒了起来,她立时扬高了声量道:“你瞧瞧你的样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点都不想身居高位的主子,而像是市井街坊里的粗野妇人。”
这番话戳中了小林氏的伤疤。
她再没想到会从宁兰嘴里听到这么伤人心的话语,小林氏冷笑一声后,也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原来姐姐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亏我还把姐姐当成嫡亲姐姐那般尊敬。您说我是市井街坊的粗野妇人,可我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小姐,虽只是个庶出,却不是贱籍出身。”
小林氏说到“贱籍出身”这四个字时几乎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俨然已被怒火吞没得失去了理智,什么不不合适的话语都说了出来。
而宁兰也是一副心痛又恼火的模样,这世上除了小林氏与沁儿和雪儿等人外,再没人知晓宁兰的过去。
偏偏只有最亲之人捅出来的几记刀痕最能剜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