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也没有喝过水,不存在中招的可能。如此看来,迷药该是涂抹在了轿撵内,随时间推移,一点点渗透进了薛玄凌的身体。
重生后的薛玄凌气其实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可似乎有人并不想她安生,回来路上的坠马是这样,西夏人劫持也是这样。
翻了个身,薛玄凌琢磨了几下,沉沉睡去。
翌日,宫里便传出了风声,十多个禁卫被革了职,十四公主的贴身嬷嬷也都换了批。然而一切也就到了这儿,皇帝好像并不想往下查,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作为事主的薛玄凌,一下子就成了长安城里的各种风闻主角,连带着送上薛府的请帖也变多了,倒不是说谁都想见薛玄凌,而是大家都等着看薛玄凌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薛玄凌——
她在上课。
从前这些东西她都有学过,可架不住皇帝下了旨意,准她进入国子学学习,所以哪怕她什么都懂,这会儿也只能乖乖地与一群公子贵女坐在一块儿听讲。
国子学一共分了八个课堂,乾、坤、震、巽、离、坎、艮、兑,乾为上,兑为下,授课、卒业均有不同。
因着是半道入学,薛玄凌就被分到了兑堂。
彼时兑堂的课堂上正好讲到仪礼一段,负责授课的是国子博士侯政吉,其人古板冷漠,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儒,也是相当不近人情的顽固。
侯政吉在国子学待了将近二十年,多次被皇帝看中,却一再拒绝皇帝的封赏,执意留在了国子学。
老儒生在台上侃侃而谈,底下的贵女们便走了神,不是在传递闺房秘话,就是在摆弄花草。公子们倒是坐得板正,只可惜心思也不在课文上,余光或多或少地往课堂最后位的薛玄凌的身上瞟。
漂亮。
是真的漂亮。
所有人都感慨着,如斯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美目盼兮。
“咳咳……”侯政吉清了清嗓子,握书卷的手敲在面前的书案上,“今日的课就讲到这儿,过午时,有荀博士代课,改授孝经,望诸生刻苦认真。”
说这话时,侯政吉的目光落在了薛玄凌的身上。
眼下长安城谁不知道薛玄凌一回家,就闹得薛家风波不断,更是当众下了母亲的面子,算得上是大不孝之举了。
至今无人指指点点,不过是念在薛玄凌养在乡野,不通礼数,又或者是看皇帝不但不降罪,反而封赏了她一个公主罢了。
堂下的学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