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带着酒气的舌凶猛地闯入的那一刻,余亦整个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眼睛也瞪得极大。在他眼中白江宜却是紧闭着双眼,脸色也泛起了红晕,不知是因为什么。
余亦更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些什么。
是回应还是收手?
迟疑了片刻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余亦一只手撑着床正欲逃离白江宜的嘴唇,而她却不给丝毫机会,原本轻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猛地用力,竟硬生生将他拉了回来。
秋夜的风肆意地在卧房内乱窜,不知过了多久。
余亦将卧房内的窗全部关上确保冷风不会扰了女子的美梦,随后又回到床边再一次检查了被子没有被踢掉。做完这一切后余亦才静静地站在床边又看了女子一会,手也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嘴唇。
他承认方才不知怎的就吻了上去是有些唐突,他也已经做好了被眼前女子扇一巴掌然后被骂登徒子的准备。只是白江宜的反应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明日该怎么面对她。
既然不知怎么面对那不如就暂且别面对了。
余亦当即下定决心,快步来到郑冰州房内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床榻上果然没人,余亦便抬头向房梁望去。
与常人不同,郑冰州从前的官职需深入敌后极其危险,长时间的紧张也让他只能在平常人想不到的地方才能安然入睡。若有人闯入房梁不仅能隐蔽身形也能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做出反应。所以尽管现在已经回到帝都,他也没有办法改掉这个习惯。
其实余亦刚推门进来的时候郑冰州便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的隐去身形,手也放在了小腿的匕首上。
两人四目相对,郑冰州也松了一口气翻身下了房梁落在地面上。低头拱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殿下。”
“随我去军营。”
没有过多废话,余亦说完便回身走出了门。而郑冰州也常年在军中早已习惯了令行禁止,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跟了出去。唯一不解的是郑冰州不知为何总觉得方才的将军脸上少了些许凌厉,反倒多了些春风得意。
此时还未到开城门的时辰,守城将士看见是临王也没阻拦就将两人放了出去。出了城门之后两人便快马加鞭往军营疾驰而去。
而在南边的官道之上也有一匹快马正在疾驰,只不过驾马的是一个身穿窄袖锦袍脚踩黑面白底官靴的女子。女子脸上稚气还未完全退去,但是眼神十分凶狠,给人一种年少老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