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反应。
其实余亦和徐阳秋都能明白,现在余亦的解释太苍白了。信件已经确确实实被白江宜看见了,若是现在去告诉她,信件是假的,白江宜会信吗?恐怕只会觉得余亦真的把她当成好哄骗的小孩子吧。
退一万步讲,白江宜真的信了。那倘若以后余亦继续查下去,白武真的做过这些事呢?那时该怎么和白江宜说?和她说当时以为是假的,现在查明了确实是真的。
那要真是到了那时,怕会要了白江宜半条命吧。
眼下只有等白武苏醒了,只有让白江宜去向他的父亲求证,事情才会有转机。
白江宜拿着毛巾为白武擦拭了他额角的细汗,看着自己父亲已经略显苍老的脸她有些难受。
白江宜确实很恨自己的父亲,恨他抛弃了自己和母亲,还害的母亲病死。恨他母亲才刚离世就新娶新妻,忘恩负义。
可白武终归是自己的生父啊,若是他死了,那白江宜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
白江宜怕极了,那日她看到重伤昏迷的时候就开始怕,怕他就这样去了。后来看到了信件她更怕了,怕他真的做过那些事情,最后会被安帝赐死。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
她有些倦了,风寒还未痊愈,此刻又有些头疼。不止过了多久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沈家一也接到了出使北汗的命令,他同余亦整完军之后便也回到了家整理自己的行囊。
“哥,”沈煊在房门口探出了半个脑袋,笑着看着房内整理行囊的沈家一。
沈家一见到来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手在胸前环抱:“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去休息。”
其实沈煊早就在沈穆书那里知晓了自己大哥要出使北汗的消息,作为庆阳没心没肺第一人,她没有担心自己大哥的安慰,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趟沈家一要去多久。
虽然现在沈家一已经不怎么管着沈煊了,但是沈家一跟着余亦在军营里带回来的习惯确实让她难以接受,啊不,是绝对无法接受。
等沈煊将自己的问题问出口之后,就被沈家一赶出了卧房。沈家一关上房门后碎碎念了几句,才重新回去整理。
郑冰州敲响了余亦书房的门,他回房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终还是到了余亦的书房前,还是想要再劝劝自己的将军。
“进。”
听到了余亦的声音,郑冰州也推门走了进去,朝余亦行了礼。
余亦也放下